“本宫并非母后膝下所出,她却能为我做到这个份上,母妃却只顾盯紧那个位置想母凭子贵。”
太子对淑妃失望极了!
薛锈安抚他:“皇上想让皇后娘娘主持殿下大婚,也是怕淑妃娘娘有损太子殿下颜面。”
“殿下说今日娘娘是受人挑唆?”
“嗯,正是如此!”
太子吩咐薛锈:“好好查一下我母妃身边的人,本宫总感觉心内难安,像是什么事情要发生,她如今被权势欲望迷晕了眼,更不是武充媛的对手了。”
“武充媛惯常的手段是在各宫妃嫔身边安插奸细,收买人心,她手上应该有武周残余势力,一定要揪出她安插在我母妃身边的人。”
太子叮嘱:“还有,派人远远盯着含冰殿。”
太子从不插手后宫诸事,受玄宗的教诲大唐储君不能拘于闺阁,要放眼天下,武充媛到底手伸太长了,还想借着淑妃算计到太子殿下身上。
这个女人实在太烦了,让人忍无可忍。
太子殿下这是忍不住也要出手了?
薛锈忙应下:“臣知道了!”
入冬后下过一场雪,雪停歇后晴了好些天,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沫子。
含冰殿烧着温暖的炭火,见武充媛倚在软榻上打盹,伺候在一旁的恪儿忙取了狐裘盖在她身上。
“白日间天色还晴朗,入夜时刮了一阵冷风,这会儿外边又开始飘雪沫子了。”
恪儿在一旁柔声细语劝道:“娘娘是怀着身子骨的人,不如早些歇下吧!”
“再等等!”
天气冷不怎么想动,武充媛在软榻上倚得腰背酸痛,她让恪儿扶她挪了挪,盯着紧闭的殿门。
“本宫今日心里不安稳,等狄嬷嬷回来再歇下。”
恪儿感觉她家娘娘这一胎怀得很辛苦,这个时辰还不歇下,入夜又要睡不安稳。
恪儿还要再劝,殿门突然开了,狄嬷嬷披帛上沾着雪沫子,夹带着一阵冷风入殿。
“娘娘这里有老身和恪儿伺候,你们先退下!”
伺候在殿中的宫女太监退了出去,殿门合上,狄嬷嬷朝武充媛摇了摇头。
武充媛深吁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实处。
“好端端的,为何王县男府上会将她们母子赶出府?”
武充媛开口:“今日王县男进宫赴宴,回府后这样的风雪天将人赶出府,让本宫不得不多想,是甘露殿的小鬼察觉到了什么。”
“倒也不是,奴婢出宫跑一趟已经弄清楚,王县男赴宴后并没有回府,而是去了琉璃市场忙活,是李子峤被那个老太婆养得心高气傲,得知他的生母是淑妃,真信了自己出身贵胄,是皇上和淑妃流落在外的子嗣,处处以皇子自居瞧不起人,跟王首富府上寄居的学子起了争执,才被县男府的仆人赶了出来。”
狄嬷嬷跟武充媛解释:“那个李子峤真是个会惹事的,以为自己很快飞黄腾达高人一等,入住县男府后,已经跟寄居府上的学子起了几回口角,还说自己是皇亲贵胄,是淑妃的亲眷。”
“原本按咱们的计划,王首富迟早要落入瓮中,被掐住七寸为娘娘所用,有了李子峤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连县男府的仆人也瞧不起他,只当他胡言乱语,因此府上仆人一点都没拿咱们透出的苗头当一回事,压根没将李子峤身份有异一事传到王元宝耳中。”
狄嬷嬷向来办事稳妥,她亲自跑一趟,将李子峤和他养母被赶出县男府一事查清楚了,想来的确她的安排没露出破绽。
“王元宝这儿本是一步好棋,以他的财力,若能被本宫所用,能让本宫如虎添翼,此人十分奸猾,唯有想攀附皇家保住王家巨财一事可以利用。”
武充媛一脸惋惜:“火浣布,还有琉璃镜,本宫借着淑妃的手筹谋那么多次,因为甘露殿的小东西都失手了。”
“这次本该万无一失,结果淑妃那个蠢儿子坏了本宫大事。”
“王首富是个精明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