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清皇子住的庭院,瞧见他坐在竹丛旁,以手撑着下额,看着溪渠里的潺潺流水失神。
听到身后传来动静,他转过身来闷闷的叫了一声:“皇姐!”
“染了风寒才好些,怎么不在屋里歇着,坐在溪流旁吹风?”
李丝絮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陪他坐下来:“皇子所门口的动静你知道了?”
“嗯!”
清皇子难过的点点头,眼角含泪看着李丝絮:“皇姐,母妃是不是不喜欢清儿?”
“母爱是身为女子的天性,没有人不爱自己的孩子呀!”
摊上了武充媛那种母亲,李丝絮觉得这个小家伙也有些可怜。
与其继续欺骗他,不如让他认清现实的好,有时候不那么在意一个人,心里便不会难过。
“充媛娘娘她,其实还是爱皇弟的,只是她的心迷路了!”
李丝絮取出她做的香囊,搁在他手掌心然后握住他的手:“皇弟,你除了是你母妃的儿子,还是大唐的皇子,是父皇的儿子,也是皇姐的弟弟。”
“三哥也喜欢你,是不是?”
自从他生病了,三哥李嗣升每日要来看他,还有皇姐也常来他住处替他诊病。
想到他也是有人关心的,清皇子不那么难过了,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点点头。
他握着香囊问李丝絮:“这是皇姐送给清儿的吗?”
“是,皇姐亲手做的香囊,佩戴在身上能宁心静气。”
清皇子如获至宝揣进兜里,说要让宫女编个穗子天天佩戴,看他们姐弟两个相亲相爱,跟来的四皇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哼,四哥哪儿不及他了?”
四皇子小声嘟哝:“给这个小鬼做香囊,却没你四哥的份。”
“你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你几岁?你是不是也生病了,要宁神静气的香囊才能睡安稳?”
面对他皇妹一连串发问,四皇子理直气壮:“从母妃入冷宫后,本皇子夜夜睡不安稳。”
“幼稚!”
李丝絮朝他翻个白眼:“琰三岁!”
“臭丫头,你可知尊卑?对你的皇兄如此无礼?”
“快给你皇兄道歉……”
四皇子和李丝絮吵嘴,清皇子就咧开嘴傻笑,更是将兜里的香囊抓紧了,生怕他四哥一恼之下抢走了。
李丝絮不搭理身边碎碎念的琰三岁,继续给清皇子号脉。
“皇弟痊愈得差不多了,再吃两副药,就能去崇文馆跟潍儿沄儿他们一起进学。”
清皇子本以为宫里的娘娘们不太喜欢她母妃,去了崇文馆会被他的皇兄们排挤。
没想到跟他年岁相仿的潍儿沄儿一丝儿也不嫌弃他,他一去崇文馆就跟他打成一片,得知自己快痊愈了,能回去进学,清皇子很高兴。
“太好了!”
他皱着小眉头,拉着李丝絮的衣袖:“皇姐,药太苦了,能不能给清儿开甜甜的药?”
“不可以,良药苦口利于病。”
看他被拒绝了,愁得眉头打结,李丝絮从兜里掏了一把蜜饯塞他手里。
“吃完药,你吃这个,就不苦了!”
他皇姐的小零嘴儿,总是格外好吃。
清皇子眉开眼笑:“谢谢皇姐。”
四皇子感觉心口又被重重击打了一下,看着得了蜜饯的清皇子两眼冒火,凭什么臭丫头对他那么好?
又是香囊又是蜜饯!
好气!
不能对这个臭丫头抱什么指望了。
四皇子折身要离开,眼不见为净,李丝絮一把抓住他的裤脚:“琰三岁,等等!”
说完,她从兜里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