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说得这么厉害?”
皇甫修仪拢着她的小肩膀:“本宫这次差点一尸两命,要是什么也不做,后宫哪还有我皇甫修仪的一席之地,都以为我性子软弱好欺负呢?也幸好你点醒了嫔妾,嫔妾这才揪出翠微阁的内鬼,着实好好出了一口恶气。”
“你这孩子,果然跟传闻中说的一样,小小年岁聪颖灵慧,甚合本宫心意。”
皇甫修仪叮嘱她:“有空记得多来翠微阁走走,带带你的蠢五哥,他那么蠢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不像嫔妾,也不像他父皇。”
李丝絮差点喷笑出声!
这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
她五哥要是不像父皇,也不像皇甫修仪,那问题可就大了!
看皇甫修仪一副她儿子很蠢,无可救药的样子,李丝絮憋着笑:“丝丝看五哥就很好,五哥不用跟别人一样啊,人不用都一样,要有形形色色的人,才更有趣。”
“五哥的性子很是风趣幽默,丝丝就很喜欢。”
李丝絮冲皇甫修仪甜笑:“以后丝丝要常来翠微阁看小皇妹的,修仪娘娘别嫌丝丝烦就好啦!”
“怎么会嫌你烦?喜欢你还来不及!”
皇甫修仪拉着她还要滔滔不绝说下去的架势,毕竟她还在月子里,今日一番折腾怕她身子遭不住,李丝絮劝她回去歇着。
恰好桂儿找来,说玄宗去了翠微阁。
“得闲了一定要常来翠微阁玩,嫔妾要回去哄你父皇了。”
皇甫修仪朝李丝絮眨眨眼,前一刻还龙精虎猛的人,下一刻病殃殃倒在桂儿身上:“皇上,嫔妾快不行了,今儿吹了风,头好晕!”
“是朕让你跑去含冰殿胡闹的?”
“皇上,嫔妾知错了,嫔妾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皇甫修仪向李丝絮展示了等会儿回到翠微阁会是什么场景,那意思是谁还不会装个柔弱可怜,然后,我见犹怜的皇甫修仪,让桂儿扶着她回翠微阁去了。
李丝絮在含冰殿外目送着淑妃离去,潜进含冰殿的柳云莺翻墙出来,朝李丝絮摇摇头。
与她猜测的一样,武充媛手上的确有武周残留在宫中的势力,为她所用。
不然以柳云莺的身手,不会什么都没有探听到,就这么无功而返潜了出来。
“武充媛真这么好对付,也不会将母后算计到冷宫去了。”
李丝絮极有耐心:“失了帝心,对一个争宠想往高处爬的妃嫔,才是最要命的,就让她先被禁足在含冰殿慢慢煎熬吧!”
唯恐天下不乱的柳云莺,有些兴致缺缺。
“武充媛竟是这么不堪一击吗?”
柳云莺失望道:“云莺还希望她跟淑妃咬起来,真咬起来了,旗鼓相当,这后宫才热闹呢!”
“你当武充媛的性子,真跟她展现给父皇看的那样,与世无争,心甘情愿受尽委屈的么?今日栽了个大跟头,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李丝絮看着含冰殿高高的宫墙,笑得意味深长:“等着,这只是开始,有咱们看热闹的时候……”
柳云莺跟着李丝絮去了含冰殿,让蹲够了马步的遥遥,跳梅花桩。
遥遥数次没踩稳,从梅花桩上跌下来,掉在沙土里砸了个大坑,然后又爬起来继续。
从端午宴回来后,遥遥一直是这种状态,像是不知疲惫,魏嬷嬷和鱼充容担心本就体弱的她,这样扛下去身子骨受不住。
偏偏遥遥执拗的以为是自己没用,害了公主和鱼娘娘,所以魏嬷嬷怎么劝也不听。
看着遥遥又跌下来栽了个大跟头,魏嬷嬷握着李临淮托左羽林将军送来甘露殿的书信,只感觉手上沉甸甸的。
“公主前几日告诉奴婢,已经让左清道率李临淮,帮着查遥遥的身世,想来将军托人捎来的这封书信,是有结果了。”
魏嬷嬷握着书信叹气:“奴婢盼着这封信,又害怕瞧见这封书信,端午宴那天户部员外郎认亲,是德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