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甘露殿地方宽敞,景致又好,你们母女享受这份富贵,万没有丢下嫔妾和沄儿的道理。”
高才人霸气道:“嫔妾不管,等赏花宴过后,要求了皇后娘娘跟着搬进来。”
看她又是叹气,又是酝酿情绪的样子,李丝絮还以为她要说出沄儿的命是自己给的,她要做牛做马报答之类的话。
结果就这……
李丝絮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好,那高娘娘和沄儿跟着搬进来安享富贵,甘露殿空置的偏殿和楼阁那么多,娘娘和沄儿自己挑喜欢的地方。”
说完这些,李丝絮认真承诺:“丝丝定会护着娘娘和十三皇弟安然无恙。”
“什么安然无恙?有人要害丝丝吗?”
鱼充容折够了插瓶的樱花,捧着一丛花跑近石桌前,笑得天真娇俏。
得不到回应,她笑着将花插进琉璃瓶内,邀功的问李丝絮:“丝丝,好不好看?我折的花好不好看?”
“好看!”
李丝絮宠溺的笑笑:“娘亲有一双巧手,折的花可真好看。”
“那我天天给丝丝折花!”
鱼充容撒娇:“丝丝,鱼儿口渴了。”
“丝丝给娘亲沏了茶,还温着呢……”
看鱼婕妤蹲下来,李丝絮神色宠溺给她喂茶喝,刘贤妃还在担心以后高才人是不是能替她看顾住甘露殿,升了太监管事的小卓子匆匆越过水廊行来,凑近李丝絮耳边嘀咕了几句。
李丝絮让青荷替她给几位娘娘沏茶,忙跟着小卓子一路出了甘露殿,看到了等在临水湖池旁的左羽林将军李楷洛。
有了上次王府别院的事儿,也兴许因为他是李临淮的父亲,李丝絮觉得眼前的左羽林将军很亲切。
毕竟,他是那个从天而降,还跟她家岐王叔说早来了在暗中瞧热闹的人。
比起严肃沉稳的左卫侍郎李临淮,李丝絮觉得这位将军性子有趣多了,也不知道怎么生了一个那般少年老成的儿子。
不等李楷洛开口,李丝絮冲他笑:“丝丝见过将军。”
“丝丝猜,将军来见丝丝,是左卫侍郎大人捎信回京了吧?”
“的确是犬子捎信回京了,非让臣帮着他给小公主报一声平安,臣来见公主着实有些唐突冒昧了。”
李楷洛还要说些客套话,终于等到了李临淮的音信,李丝絮心内欢呼雀跃,顾不得等他说完,伸出的小爪子在他面前摊开。
李楷洛还准备了一堆的话要说,看到十公主摊开索要书信的手,愣住了。
原来小公主竟是这般干脆利落的性子,倒省了他不少口舌。
李楷洛忙取出书信,塞在李丝絮手里。
李丝絮迫不及待打开信,看到书信上的内容,像被人猛泼了一盆凉水,因为书信上写着:“安好,勿念!
臣回京前,公主务必处处小心,有事切记找臣的父亲求助。”
多写几个字会死吗?
李丝絮叹气:“左卫侍郎真是大人的亲儿子吗?”
李楷洛还在观察李丝絮的反应,想着到底他那个不孝子写的什么,竟让小公主由一开始的高兴期盼,变成了失落至极的样子。
听到李丝絮的话,他吓了一跳,不解的看向李丝絮。
“丝丝就是觉得,大人虽威武不凡,但性子极为有趣。”
李丝絮不满地撇嘴,将信递给李楷洛看:“你看他,惜字如金,那么远的地方捎信回京城,就不会多写几行吗?”
“他在黔中好不好啊?有没有受伤啊?”
“叛军是不是很凶猛难敌啊?”
“他和公公有没有因为气候变化染病啊?”
李丝絮抱怨道:“丝丝想知道的,他都不写,只说有事要丝丝求助大人,丝丝真是被他气到了。”
他家不孝子非要他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