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慧禅师这一出场,情况彻底扭转了!
岐王顺着他给的台阶顺势接话道:“下次可不许这么顽皮了,你要来王府别院,王叔是十分欢喜的,可不许偷偷摸摸,被误伤了可如何是好?”
“好了,禅师不必忧心,本王岂会跟一个无知稚子计较。”
岐王挥了挥手,冲明司道:“本王的侄女又是翻墙又是装病的,尽是胡思乱想,也不知道究竟意欲何为?”
“许是皇兄太宠着她纵着她了些,将她带下去好生歇着……”
眼看着局势扭转,她家小主子倒成了顽劣胡闹,被人指使来陷害岐王的人,甚至明司要劫持着李丝絮离开,柳云莺怒了。
她手上的簪子又往前送了送:“王爷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柳云莺话音一落,来赴宴的大人们意识到小公主若在王府别院消失,他们,甚至他们背后的世家,也将会被抹除干净,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果小公主安然无恙离开,他们似乎也免不了被牵连。
反正小公主留下或离开,他们都有可能获罪,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只有王维着急的起身:“王爷,公主年幼,摩诘以为还是不要跟她计较了。”
“本王有说过跟她计较吗?本王是让她好生下去歇着。”
岐王眸中带着几分犀利,落在王维身上:“太乐丞莫非是在挑拨本王与小公主反目成仇?”
王维:“……”
见王维一脸为难看向她,李丝絮冲他笑了笑:“太乐丞不必忧心,好生下去歇着的人,不是是本公主,而是本公主的王叔。”
李丝絮不去管想动粗押走他的明司,站定,眼神直勾勾看着一派得道高僧风骨的大慧禅师,然后摇了摇头。
大慧禅师眼神闪烁:“小施主这是何意?”
“像,真是像极了!”
李丝絮甜笑道:“大师周身像在发光,一派得道高僧道貌岸然的样子,但却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看着慈悲祥和,其实徒有一具躯壳罢了。”
不待李丝絮话音落下,岐王怒急:“小侄女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丝丝胡说八道了吗?”
李丝絮一指大禅慧师:“难道他不是王叔找来的假冒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什么?
大慧禅师是假的?
满殿哗然!
今夜岐王府养的舞娘们,已经让来赴宴的大人们提不起兴致了,殿内所有的人皆震惊地看向大慧禅师。
被众目睽睽盯着,大慧禅师强作镇定:“小施主顽劣无知在先,这是还要诬陷老衲吗?”
“丝丝虽不愿自夸,但自问跟随太医正学医术,也做了一些小事,能够帮到患病的百姓,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丝丝顽劣无知,还是从一个得道高僧嘴里说出来的。”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急着用三言两语给丝丝强加一个顽劣无知,要陷害人的罪名,难道大师所谓的慈悲,便是信口雌黄吗?”
李丝絮神色平静说完这番话后,讥讽的笑了:“既然大师说丝丝诬陷于你,那好,求仁得仁。”
事情都走了这个地步,他的小侄女一丝儿也不慌乱,岐王心内早已七上八下了。
他猛然想起,同来禅定寺的,除了她的小侄女,和将有毒银簪子抵在他颈侧的臭娘们,还有一个人。
他的小侄女这般气定神闲,那个人到底是谁?
要让明司阻止,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在岐王的忐忑不安中,王忠嗣现身了。
他皇兄这位智谋双全的养子,岐王自是知道的,见他一出现,岐王神色崩塌了。
不得不说,他的预感是对的。
因为当王忠嗣从帷幕后闪出来后,紧跟在他身后走出来的人,令岐王如坠冰窖,只觉得今晚所有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