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从来不是嘴碎之人,很是谨言慎行,大概是想到她大皇兄的脸伤很快能被治好,所以太过激动了些。
就在李丝絮担心魏公公被柳云莺一个飞旋腿扫飞时,在临华殿廊下等她的高大身影朝她飞扑过来,从柳云莺怀里将她接了个满怀,抱着几个纵跃飞上了临华殿的台阶。
李丝絮搂着他的脖子:“大皇兄想不想丝丝?”
“能不想吗?”
大皇子朗声大笑,想贴着她蹭蹭,又想着他小皇妹已经七岁了,是个大一岁的姑娘。
于是克制的抱着她放下来,伸手揉揉她的小脑袋:“知道本王想你,还故意这么问?”
“小皇妹顽皮!”
外边的动静,惊动了在屋里烤火的玄皇子和潍儿跑出来,然后贤妃也迎到门口。
“天气冷,快将你皇妹带进屋里暖和。”
年前李丝絮忙着送年礼,贤妃就一直窝在玲珑居小灶房钻研吃食点心,这会儿李丝絮来了临华殿,她将自己琢磨的点心统统摆上桌,让她挑着吃。
还全都是她爱吃的口味。
李丝絮看着一桌子琳琅满目的点心,有些幽怨的看向贤妃。
“早知道娘娘做了这么多好吃的点心,丝丝不用早膳了。”
“敢情耗费心思给你做点心,这是还将本宫给怨上了?”
贤妃端起一碟子点心,招呼玄皇子和潍皇子:“咱们找个地儿吃点心,不搭理这个小没良心的。”
贤妃娘娘跟她大皇兄真是同一款口是心非,嘴上喊着小没良心的,看她的时候却是满目欢喜。
其实她大皇兄的脸伤倒是无妨,更痛的是他心里那道疤痕吧?
当他狩猎时落入陷阱,凶兽扑向他,他却孤立无援。
这应该是她皇兄心里最大的伤疤。
涉及到治伤的事儿,一定会让她大皇兄陷入可怕的噩梦和回忆中,贤妃娘娘害怕揭他大皇兄心里那道疤,才找个借口,带着玄皇兄和潍儿借口走开一步。
看着贤妃匆匆离去的背影,李丝絮捻了一块玫瑰糕小口小口咬着,极有深意道:“娘娘真的很爱大皇兄!”
“本王不是早告诉过你,母妃这人口是心非,若是卸下防备后,恨不得抛心抛肺对人好。”
他小皇妹还说刚用过早膳,忍不住又往嘴里塞点心,大皇子有些嫌弃:“母妃喂了你这么久,也没见将你喂胖。”
“丝丝天生丽质难自弃,怎么吃也吃不胖,哼哼!”
李丝絮歪着小脑袋哼唧,大皇子一副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见她将点心塞进嘴里,掏出一方帕子替她将沾了糕点沫子的手擦干净。
“原来皇兄竟是有洁癖的吗?”
李丝絮哭笑不得:“是不是害怕丝丝施针的时候,将糕点沫子沾到皇兄伤口。”
“本王就是个粗人,哪会有这些讲究?”
大皇子替她擦过手,随手将帕子一扔,然后珍而重之从袖笼里取出一样用绸布包着的东西,搁在桌上将绸布摊开。
里边赫然是一块晶莹的琥珀玉佩,透亮的琥珀中间没有什么小虫子,而是一朵奇形怪状的小花。
大皇子将琥珀搁在她手心,李丝絮能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松脂清香,极好闻,香味清雅。
“香珀十分稀有,何况是这等成色,皇兄是如何得来的?”
大皇子有些意外:“本王听说你给穆儿送过七彩碧玺,只当你跟吉安斗气,不成想你小小年岁,见识非凡,一眼认出这是极稀罕的香珀。”
“除了在皇家别院送你的那只小鹿,本王从来只送你吃的,身为皇兄,总得给你寻一样合适的首饰,得了这块香珀,便镶银给你做了这个吊坠佩饰。”
大皇子亲自给她挂在脖子上戴好,满意道:“小皇妹戴上这个香珀佩饰好看,古书上曾有记载说以琥珀为佩,置衣裙裾里,不使人知,乃言骨节自鸣,相与为神怪也!”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