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书先生三言两语挑起了胃口,茶楼的人纷纷竖起耳朵听着。
下边一片寂静,说书先生可以断定,临时得来的短话本一定能风靡望月楼,便开始滔滔不绝开始讲解了。
吉安县主一开始还很好奇,究竟是哪个府上的后宅阴私流传出来了?
她有些幸灾乐祸,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倒霉了,还有人陪着她一起。
然后,听着听着越来越不对劲。
怎么像是曲水流觞宴那天发生的事儿?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测,她听到周围传来了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这怎么听着像是宫里曲水流觞宴的事儿?”
“都在传李府四公子撞破了吉安县主换衣裳,台上说书讲的却不是这样啊,这个设计害她堂姐的贵家小姐,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指甲缝里藏毒害人,反将自己坑了,真是笨得可以。”
“善恶到头终有报啊!害人终害己。”
“这几日突然传出李府四公子轻薄了宁王府那位县主,我看不尽然,若真是发生这等事儿,宁王府早找上李府了。”
“没错没错,定是宁王府理亏,王府才不会为府里的县主撑腰。”
“这个话本子里说的倒一一对上了,合情合理……”
她这些天布的局,竟被说书的讲话本子破解了?
且话本子传播甚广,比她私下派人在茶楼故意透露一点儿,更容易流传开来。
她简直气得要跳出来将说书的人拽下高台,但如果真这么做,那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偏生这时候,柳云莺掠过几张桌子,朝她坐的地方看过来,嘴边还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吉安县主如被雷击!
这是,宫里那个小贱人出手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替吉安办事的嬷嬷很快面如土色跑近她身边,俯身嘀咕道:“县主,大事不妙了,咱们派去各个茶楼的人来报,每个茶楼都在说望月楼讲的这个话本子。”
原来曲水流觞宴的事儿,只有进宫赴宴过的皇亲国戚知道。
尽管有私下议论,但多少都会给宁王府几分颜面,不会传得到处都是。
是她为了对付宫里的小贱人,将护着她的蓟郡公拖下水,才会派人到京城各处茶楼散播,想要搏回名声,顺便再坑将军府一把。
宫里那个小贱人借势四两拔千金,这回不但将她,还将整个宁王府坑进去了。
她父王非披下她一层皮不可?
听到周围对宁王府和她的不堪议论,吉安县主再也承受不住这个刺激,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有人晕倒了,有人晕倒了,快传太医。”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满茶楼的人朝吉安那桌看过去,宁王府的嬷嬷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忙跟吉安的丫鬟一起,半扶半拽着撤离茶楼。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落在了李府夫人和老夫人眼里。
老夫人老眼昏花,李夫人却眼尖:“那个晕过去的姑娘瞧着有些眼熟,像是在谁家宴会上瞧过一回。”
“能不眼熟吗?”
柳云莺神秘莫测笑笑:“那位可是差点进了咱们将军府大门,做了夫人的儿媳,老夫人的孙媳哦!”
李府夫人和老夫人顿时大惊,一齐看向柳云莺。
柳云莺点头:“夫人老夫人没猜错,就是她,小公主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自个不要脸算计李府,那就让她和宁王府丢尽脸面吧!”
李夫人也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与老夫人对望一眼后,笑了:“这会不会狠了些?”
“夫人和老夫人近来听到的那些话,都是吉安县主自己在茶楼散播的,她敢算计李临淮,小公主自然不会放过她。”
柳云莺嘲讽的讥笑:“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