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丝絮将高才人编撰的话本子交给王元宝的书局刊印,那位京城首富按册给她付稿费,她和沄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有一笔不错的收益。
雅轩阁的日子过得松活多了!
她以前只想守着沄儿平安长大,如今在刘贤妃和小公主的庇护下她们母子活得滋润,她还能做自己感兴致的事儿,不至于在这宫里搓磨了岁月。
整个人容光焕发了。
因此日常教十三皇子的,是长大了一定要疼她小皇姐,要处处对他家皇姐言听计从。
李丝絮说要她帮个小忙,高才人忙不迭的答应了:“嫔妾和沄儿是公主的人,雅轩阁有什么看得上的,只管搬走,嫔妾绝无二话。”
“搬沄儿搬沄儿吧!”
听了他母妃的话,十三皇子眸眼发亮,缠着李丝絮:“皇姐看得上沄儿的吧?卖得了萌打得了滚,皇姐快将沄儿搬回去,跟遥遥一起养着。”
“沄儿可嫉妒遥遥了,天天有鱼娘娘陪着,还能养小兔子和小鹿,沄儿也要被皇姐搬回去养着。”
高才人简直没法儿看!
沄儿跟潍儿混得熟了,学了他嘴上那一套,她这个母妃要招架不住了。
硬生生将她这种出身书香世家的才女,逼成了一个不时朝顽皮小子伸出魔爪的人。
这会儿高才人朝沄儿伸出了魔爪,将他再次从李丝絮身上扒拉下来:“沄儿出去玩,母妃要跟你小皇姐说话。”
“母妃坏,要自个霸占着小皇姐,吃独食儿……”
沄儿伸手蹬腿反抗,被高才人身边的婆子拽了出去,李丝絮不禁失笑:“十三皇弟这是跟潍儿混熟了,将他那套学到手了。”
“谁说不是呢,跟皮猴儿一样,一天不揍要上房揭瓦,爬完年送去官学,嫔妾还能省些心。”
冬日里的天色暗得早,这会儿外边暮色沉沉,气温又降了些。
李丝絮从上阳宫跑到南薰殿,又跑来雅轩阁,带着的暖手炉早凉了,小手冷冷凉凉的。
高才人伸出大手掌握住她的小手,替她捂着:“嫔妾将沄儿那个捣乱的支开了,公主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嫔妾。”
“丝丝想要高娘娘帮着编一个话本子。”
高才人点头,一副无不应允,乐意效劳的神色。
李丝絮忙补充道:“这个话本子不是用来在市面上流通的,而是另有它用,还是老规矩,丝丝说纲要,高娘娘负责编撰。”
“不知娘娘可愿意犯这个险?”
高才人不太能明白:“为何编这个话本子是在犯险?”
李丝絮于是开始跟她说故事大概的走向,一个高门大户人家,有兄弟几个,膝下各有儿女,府里宴请宾客,女主的堂妹有坏心眼儿,用下作手段对付她。
高才人只觉得这个故事的格局小了些,是后宅那些不入流的阴谋算计,但越听下去,就越觉得不对劲儿。
这个话本子纲要虽没有说是曲水流觞宴,但跟淑妃办的那场重阳赏菊宴全对上了。
以高才人的聪慧,自然知道宁王府怕是又招惹上了眼前的小公主。
她记录着李丝絮说的纲要,忍不住开口问:“宁王府又做了什么?”
李丝絮没有回答高才人的话,反而问出了压在心底的疑惑。
“宁王府的事情,不知高娘娘知道多少?吉安的生母可是宁王妃?”
“不是,吉安是妾室所生。”
高才人将她知道的告诉李丝絮:“听说吉安的生母,是宁王妃的陪嫁丫鬟,因为这个,庶出的吉安才养在王妃身边,视如己出。”
“好一个视如己出?将她养得这么蠢,当成一枚棋子在宫里搅来搅去,想将宫中搅成一滩混水。”
李丝絮嘲讽道:“没有用了,便当成一枚用来对付李临淮的弃子。”
“京中近来有传言,曲水流觞宴那日撞破吉安衣衫不整的,不是淑妃娘娘身边的太监,而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