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才倒是有个主意……”
鲍公公眸子里掠过一抹算计的精芒:“奴才以为,想要鱼婕妤失宠,不一定要从小公主身上入手。”
“小公主不好招惹,鱼婕妤却是个痴傻的。”
“不是要在冷宫种青蒿么?小公主又不常在玲珑居呆着。”
鲍公公欲言又止,淑妃的眸子里染了笑意,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这才得意道:“奴才听说,鱼婕妤爱养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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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丝絮一连去了几天罔极寺,姚崇的病好多了。
一开始她还只是跟着孙医正或王梓青给姚大人问诊,看姚崇一日比一日精神,她也会坐在姚奕搬来的椅子上,与姚大人闲聊几句。
姚崇以为,小公主没有握针,没有涉及关于医术时,很是天真浪漫。
与他熟络了后,小公主说话时还偶尔会撒撒娇,像个邻家的小孙女,十分招人喜欢。
虽说天气已然入秋,小公主甜笑时,屋里沉闷的气息一下没了,仿佛回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
一老一小因此相聊甚欢,很是投契。
得了一场疟疾后,元气大伤,姚崇已经痊愈得差不多,孙医正给换了补虚益气的方子,亲自去灶房教姚奕熬药。
等药熬好了姚奕端着走到屋外,听到里边传来阵阵欢笑声。
姚奕一脸动容:“父亲病重这段时日,多亏了有小公主,父亲与小公主很是投契,他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孙医正心里酸得不行。
那个小骗子,尽会骗他们这些老头子。
杜老头儿这几天跟太医署的人一起出宫调查疟疾起病的缘由,发现正如小公主和宋清所观察的那样,疟疾发病真有可能跟明渠里滋生的大量蚊蝇有关,就一直对小骗子赞不绝口。
念叨什么医者讲究望闻问切,小公主有身为医者的观察入微,还问他小骗子有没有开始修习杜氏诊脉术。
一个王梓青已经念叨得他耳朵快起茧子了,如今还多了一个烦人的杜老头儿,孙医正苦不堪言。
虽说被念叨得耳朵起茧子吧,一听姚奕说姚大人好久没这么笑过,孙医正有些担心小骗子是不是会更喜欢姚老头儿。
毕竟这些天出宫的马车上,她时不时迸出几句姚大人是千古贤臣,丝丝能为姚大人诊病,治好姚大人,真是与有荣焉。
治好了姚大人,是为大唐百姓谋福啊,诸如类此的话。
孙医正还想着姚崇病情痊愈得差不多了,打算告诉姚家父子明日不来罔极寺。
姚崇见孙医正入屋,温和的开口:“太医正来得正好,老夫刚才跟小公主说,明日不必出宫来罔极寺了!”
孙医正以为自己那点小心思,被姚崇识破了。
他忙道:“大人的病虽痊愈了,但这次患病元气耗损得厉害,还须每日诊平安脉,好好补虚益气。”
“自从患病后,小公主为了老臣每日出宫来罔极寺,更是劳烦源大人和陛下派来的人来回奔波,嘘寒问暖,老夫再不上朝,要耽搁不少朝堂政事。”
姚大人真是时时心系朝政,心系天下百姓!
身子刚刚痊愈,正要好好将养,就急着去上朝,还生怕为别人添麻烦。
或许正是因为他大公无私,身上有这种利他的精神,才会得到百姓爱戴,让父皇对其敬重不已,命源大人每日来罔极寺探病,遇到朝政大事都要过问他的意见。
李丝絮深深的动容了。
钦佩不已!
从她父皇要姚大人搬入四方馆,他执意不受,李丝絮就知道姚崇一旦决定的事情劝也没用,见他身子刚好一些非要去上朝,她很无奈。
李丝絮跟他商量:“若是姚大人执意要去上朝,那等每日姚大人下朝,或进御书房跟父皇议事时,太医院再派人给大人号平安脉,可好?”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