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落座,其实不过是被唐刀做为临时团部、位于一块巨大岩石下面摆的两个木头桩子,上面还有不少新鲜的毛刺,军服要是不结实的话,极有可能扎屁股。
换成平时,有足够野战经验的少将旅长宁愿找块冰冷的石头坐下也断然不会坐这种自带危险因素的玩意儿的,但这会儿因为唐刀的玩笑话突然有些浮想联翩的少将旅长却似乎是完全忽略了这些。
“唐副参谋长,何必你费心编造理由,你报战损,我潼关防御区军、师、旅三级主官给你签字作证就是。”回过味儿来的少将旅长一脸“正气”。
“比如今日击退日军投入至少5000人兵力的强攻,因日军动用280重炮及150重炮轰击一整日,我师及贵部冒着日寇炮火奋勇还击方才将之击退,贵部损失重机枪火力高达40挺,不,50挺,我防御区将士有目共睹。”
如果不是唐刀知道这位到刚才才知道新兵团装备了90挺重机枪,差点儿都信了他这一脸正气说出来的‘鬼话’了,可见这种虚报战损的事儿这位大旅长绝对不是第一次干。
不然哪能做到如此信口胡诌却还能如此理所当然?
但,他足够聪明!
就像写文章,唐刀只是写了个楔子,这个聪明人就把故事给你写好连结局都搞定了。
是人都有欲望,有的为财,有的为色,有的为名,而且人性从来也都是立体多面的,没有谁能仅凭一面而存。
甚至唐刀自己也有属于自己的阴暗面,比如他想在扯证之前就和自己未婚妻那啥那啥,虽然一直为成功,但那显然不是他唐某人强大的意志力阻止的他,而是某一直蹲在四行团不走的‘老艺术家’让他那未来的女婿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贼心挺多但贼胆终究还是不够大。
尤其是在这样的非常时期,唐刀不可能将所有人的道德标准都拉高到一个水平线上。
就像他可以容忍老算盘那样的老赌棍闲暇时在军中开盘口,容忍有些川籍士兵吸食烟土,那的确是恶习,迟早都要改掉的恶习,但唐刀也没完全一棍子打死。
因为,他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需要和日军干到底的中国人!你不能要他的现在,却要抹杀他所有的过去。
这位有着‘辉煌’过去的少将旅长也是一样。
“这倒是可以,胡旅长,我们也算是并肩作战过的生死兄弟了,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就说我需要付出什么!”唐刀微微一笑。
“20挺重机枪和10万发子弹!”少将旅长那一刻眼睛都在放光。
“这”唐刀微微有些迟疑。
“唐副参谋长你请放心,这些重机枪都将装备于我26师,这段时间因为日军的炮火猛烈,我师至少损失了一小半重武器,战区司令部答应的军需补充至今都还未到位完全。”见唐刀这态度,少将旅长近乎卑微的解释。
“实在有困难,我说的一半数量也是可以的。”少将旅长眼里的火苗逐渐熄灭,声音都变得弱弱的。
没办法,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想从别人哪儿化缘,纵然贵如陆军少将,也不得不在唐刀这个低了一个级别的陆军上校面前低头。
但显然,他理解错了唐刀的迟疑。
“我可以给30挺重机枪和15万发子弹予贵军!”
“那可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唐刀的话犹如之音,让少将旅长不由噌的从木桩上弹起,惊喜交加的看向唐刀,生怕唐刀反悔。
“唐某从不说半句虚言!”唐刀笑容灿烂。
“不过,除胡旅长答应的帮忙之外,我还要找胡旅长要几个人手!”
“你说你说,别说几个人了,就冲着这30挺重机枪,哪怕是让胡某给你端盆打水洗脚,我也认了。”少将旅长激动之下差点儿都要说出自荐枕席的虎狼之词了都。
“我要贵旅警卫营最精通水性的一个警卫排兄弟外加一个爆破班暂归我调遣,另外,还需要胡旅长帮我找两个对面风陵渡镇逃过来的对地形熟悉的渔民以及三个羊皮筏。”
“这没问题!”少将旅长一听就是这要求,自然是没口子的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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