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知节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始终没有说话。
原本是想保留着最后的体面离开,可面对如此沉默的彭知节,江知雅还是发了疯,她不停得质问着对方:“青青是谁?那个占据着你内心的女人到底是谁?”
哪料彭知节只是道歉:“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我把所有的财产留给你,我净身出户吧。”
江知雅越发气愤了,她觉得彭知节为了那个女人,居然连自己好不容易爬到现在的位置都不要了。
为了她,愿意放弃一切。
这下反倒是江知雅不愿意离婚了,她不愿意给那个女人腾位置,继续跟彭知节过着相看两厌的生活。
每次只要彭知节靠近她,她就会阴阳怪气。
每次只要彭知节道歉或者向她示好,她就觉得对方肯定又是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想要弥补。
在这种情况下,江知雅精神出现了问题,而彭知节也几乎快要被她折磨疯了!
整整五年,江知雅跟彭知节相互折磨了五年,二人都已经濒临崩溃,而这五年里发生的变故也太多了。
江知雅的父亲从院长的位置退了下来,再也无法继续帮扶女婿,江知雅的母亲罹患癌症。
女人的心思总是细腻的,江知雅的母亲劝江知雅离婚,她不想看到女儿自己折磨自己,因为最后的代价是身体。
就像江知雅的母亲忧心劳碌,忍了丈夫那么多年,最后忍得自己得了癌症。
她鼓励江知雅勇敢离婚,为自己而活。
最后,江知雅真的离婚了,办手续的时候,她问彭知节,那个青青究竟是谁?
彭知节却只是回了一句:“阿雅,我从未背叛过我们的婚姻,但我确实伤害了两个女人。”
江知雅诅咒彭知节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诅咒他一辈子不举,可未曾想几年后就听到了他再婚的消息,并且还有了个孩子。
“你说多嘲讽,说得那么真心,对不起我,对不起青青。结果,只是几年就娶了一个叫做秦怀玉的女人,男人的真心真是不值钱!”
江知雅的面庞依旧冷漠倔强,可眼中明显闪过一丝落寞。
她是恨彭知节,可有多恨就说明她有多在意,画地为牢,一辈子都困在了那个以彭知节为名的牢笼之中。
饺子上前拍了拍江知雅的手,让她看开一点。
江知雅苦笑一声:“差只脚就要踏棺材里面了,有什么看不开的。”
话虽如此,可若真的看开了,何至于一提到彭知节就要发怒,何至于彭知节再婚有了孩子都清清楚楚,何至于家里距离南江大学这么近……
人呐,永远都会用嘴巴骗自己,以为这样就可以洗脑,就可以骗过自己的心了。
我跟饺子多陪江知雅坐了一会,江知雅对我们也不像最初那么排斥了,我问她难道没有怀疑过那个青青是谁吗?
江知雅说道:“其实我也想过好好调查一下,你要知道体制内的人,如果有小三,整个事业就完了。”
但江知雅却始终没查到那个青青是谁,而且彭知节确实没有任何出轨的特征,除了整天待在法医室里做尸检外,就是跟当年的南江七英抓捕罪犯,就连应酬也很少。
只要应酬完了绝对会回家,她是真的不知道彭知节哪来的时间偷人?
“除了那次他喊了青青以外,再没有别的可疑之处了吗?”我问道。
江知雅摇了摇头,她努力回忆着过去,根本想不到彭知节的异常之处。
首先对方不像别的出轨男人那样频繁出差,偷出约会时间来。
其次,她也从来没在彭知节身上发现头发,香水,口红印啊这些东西。
有时候江知雅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可彭知节内疚的眼神却始终告诉她,对方爱着的另有其人。
他亏欠了自己,也亏欠了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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