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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装男子就这样戴上手套,然后下了一个令大家意想不到的命令!
他让警员把买来黄酒泼在妈妈和奶奶的尸体上,在场哪有一个警察敢这样。梁老似乎找到了由头,阴阳怪气的背着手走过来道:“宋顾问,你这可是毁坏尸体,毁坏证物,就不怕我写一份报告上去撤了你的职!”
唐装男子却看都不看梁老一眼,拔开盖子将黄酒泼了出去,顿时妈妈和奶奶的尸体上布满了诡异的酒香。
“你胆子可真大!”梁老鼻翼一张一翕,眼睛都快喷出火了。
“有时候为了给死者洗冤,就必须要用非常手段。既然你不知道我这个特别顾问是干什么的,那现在我告诉你!地方破不了的案我来破,地方验不了的尸我来验,空降接管,直接侦办,这就是‘特别’两个字的含义。”
唐装男子望着那些黄酒将尸体全身的伤口全部浸润透了,这才开口道。
他这一句话似乎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连我都产生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我觉得父亲的疯绝对不是精神病发作,是有人在谋害我们家,世界上唯一能找到那个人的,只有眼前这个唐装男子宋阳。
“把白醋都倒进锅里,点炉子。”唐装男子看了看手表道。
这次没有人反对,刑警队长带着两个警员很快在爸爸妈妈奶奶的尸体旁各支了一口锅,白醋被煮沸后满屋子都是酸溜溜的蒸汽,几个警员很快就受不了的戴上口罩站在了门口。
直到现在,我和他们都不知道唐装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足足等了一刻钟,唐装男子让警员开灯,然后撑起一把红色油纸伞,缓缓在几具尸体面前踱步,我第一个发现日光灯穿过那把奇怪的红伞,透下去的光居然是绯红色的。
而被红伞照到的尸体上居然出现了一个个红色圈圈,颜色深浅不一,深的发黑,浅的呈淡粉色,而且这些圆圈都聚集在尸体的伤口附近。
“你过来。”唐装男子对梁老指了指:“现在我告诉你结案报告哪里错了。”
梁老不忿又不得不跟在唐装男子身后,唐装男子蹲下身翻开妈妈尸体的手道:“正所谓子午卯酉掐中指,仔细看这名中年女性死后的手势,是不是很自然的轻微掐住中指?所以她是昨晚十一点到今天凌晨一点遇害的,因此,你报告上的死亡时间晚了至少一个小时,你知道一个小时的误差对破案来说意味着什么。”
随即,唐装男子又指着尸体上的红色圈圈道:“这是死者遇刺后血管网沉积,伤口附近的血淤,十二小时内可以用黄酒洗尸术加红伞照影法呈现出来。血淤的颜色越深,说明刺的时间越早,所以你的现场模拟也错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当时应该是这样。”唐装男子眯着眼睛:“丁连山因为某种原因仓促回国,然后接连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和母亲。当时丁连山在厨房磨刀,妻子下夜班回家,一看到凶神恶煞的丈夫,求生的本能让她想呼喊,结果被一刀刺入口腔,然后乱刀刺死。闻声而来的母亲也没被放过,被筷子戳瞎后一刀削掉脑袋,最后丁连山用刀剖开自己五脏六腑而死,这个孩子是唯一目击者,直接被吓出了毛病。”
唐装男子的话令我一阵吃惊,我确定昨晚只有我一个人目睹了杀人现场。
他怎么能说的那么清楚?甚至细节上都丝毫不差,如果不是父亲动的手,我都怀疑他才是杀死我家人的凶手了。
“好!你有本事,可即便你的那些封建迷信全对,也不能推翻结案报告。”梁老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确实是丁连山发神经病杀了全家,小朋友你既然能说话了,就说说看,是不是这样?”
“是。”我弱弱的答了一声,我虽然讨厌这个老法医,但真相确实就是父亲杀的人。
“我赢了!”梁老昂着头,顿时宛若一只斗赢的公鸡。
“不,你输了。”随着唐装男子手指的方向,在场警员看到客厅地面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脚印,国字脸是刑警队长,梁老是资深法医,他们俩似乎立马就发现了蹊跷之处。
我看了很久,也看明白了一些。
我们家是木地板穿拖鞋的,迷迷茫茫的白醋蒸气下,最多的就是一家四口的拖鞋印,但中间却有一行皮鞋脚印从客厅直达父亲的卧室。
那皮鞋脚印很小,我敢断定不是我们家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