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宋青儿是被一阵吵闹声吵醒的,她看了一眼,外面天才刚刚蒙蒙亮,而且炕上热乎的很,被窝也舒服的很,她将被子拉到头顶,准备屏蔽外界的声音,继续在被窝里赖一会儿。
屏蔽了声音后,耳边果然清净了,宋青儿一个翻身,又继续睡了。
不过也就一会儿功夫的时间,宋青荷就披着衣服,跑了过来,“姐,好像是宋凤琴来咱家闹了!我听着,好像是昨天夜里何雪离家出走了。”
宋青儿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大眼睛,打了一个哈欠,“走了就走了呗,关咱家啥事?她还有脸上咱家闹来!”
宋青荷见宋青儿仍旧躺在炕上,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便上前去扯宋青儿的胳膊,“姐,你快起来,咱们得去前院看看去,别让宋凤琴把娘给气着了!”
宋青儿在宋青荷的拖拽下,不情不愿的坐起了身子,开始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衣服。
待她慢慢悠悠的穿好衣服以后,宋青荷早就穿戴好,并且洗漱完毕了。
她见宋青儿还没洗漱,便急着说道:“我还是先去前院看看,二姐,你快点洗漱。”
宋青儿点头的功夫,宋青荷就已经没了影子。
宋青儿洗漱完了,又叠了被褥,这才往前院走去。
到了前院,就见江氏正在厅堂正中坐着,不见宋文山的身影,想必宋文山也是不太想见宋凤琴了,便让江氏出来接待她了。
宋凤琴哭诉着说何雪昨天晚上给她和何冰下了蒙汗药,偷了宋凤琴全部的积蓄,一个人半夜里顶着大雪走了。
今天早上宋凤琴和何冰醒的时候,才发现何雪不见了,推开门一看,外面连个脚印都没有。
由于昨天后半夜大雪下的大,把足迹都掩盖住了,她们也不知道何雪往哪里去了。
江氏听了宋凤琴的哭诉,心里却是怀疑这是宋凤琴母女又一个圈套,她可不是她家老宋,人善心软。
她从小生活在京城的贵女圈里。深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道理。
而且对于宋凤琴母女的遭遇,她也并不同情。
即使,今天宋凤琴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何雪真的离家出走了,那她的内心也是没有丝毫波澜。
昨天宋文山已经向她保证要和宋凤琴断绝来往,那她今天也不用有所顾忌了。
江氏一只手抚摸着自己高高凸起的肚子,一只手握着椅子扶手,姿态优雅高贵,看着宋凤琴的目光是冷冷的,不夹杂一丝的情感,想到以前宋凤琴时不时地仗着她爹对宋文山的恩情故意恶心她,她心里巴不得宋凤琴落得如此下场,又怎么可能去可怜同情她?
宋凤琴哭诉了半响,也不见江氏吭个声,她不解的问:“我堂弟呢?他怎么不出来见我?”
江氏朝里屋看了一眼,然后才慢吞吞的说道:“老宋昨天被气到了,回家就生了病,如今恐怕连炕都难下呢,他呀,虚弱的很,倒还不如你的抗打击能力强呢,你看看你,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还是这么大嗓门,生龙活虎的,他呀,和你没个比!”
宋凤琴听到江芳华讽刺意味十足的话语,抽泣的声音戛然而止,用袖子擦眼泪的动作也是一僵,她心里明白,宋文山这是打算对她避而不见了。
而这江芳华对她一直都是厌恶至极的,恐怕今天所有的打算都要落空了。
何雪的却确是半夜偷着走了,但她还算是有点良心,只是拿了宋凤琴一半的积蓄,还给她娘和她妹妹留下了一半生活。
宋凤琴之所以说全部积蓄都被何雪拿走了,就是想着让宋文山给她填补上那一半的亏空。
不过照如今的情形来看,这江芳华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怎么肯拿出银钱来添补她?
宋凤琴知道和江芳华谈什么都没有用,在她面前哭出个大天,她恐怕也不会心软。
所以宋凤琴用袖子狠狠地擦了一下眼泪,就站起身来,奔着里屋走去。
江芳华稳稳坐着,面色平淡如水,见宋凤琴就要去撩里屋的门帘,她也不急。
宋凤琴刚刚走到里屋门前,那手都触碰到门帘了,却被贺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