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写不写!”嫣嫣骂道,她感觉自己已经达到了忍耐的极限,有一种杀人的冲动了。
见此情景,随便心中也充满了恐惧:“写……写……吃饱喝足,灵感已经来了……”
随便连忙把油手在身上抹了抹,依依不舍的看了看地上的烧鸡,毅然开始写了起来。
这一次,随便可不敢再写什么“好吃”或“不好吃”之类的字眼了,他屏气凝神,心无旁骛,完全克服了酒菜香的诱惑,以一种“再吃自己打嘴”的决心,认真的开始书写起来。
果然是酒足饭饱,浑身有劲,摒弃了酒菜的干扰,不一会儿,随便就又写出了一首诗来。
写好之后,随便把诗稿递给嫣嫣,连忙小跑捡起地上的烧鸡,又蹲在一边津津有味的啃了起来……
嫣嫣接过了诗稿,上面满是油迹,散发着浓浓的烧鸡气味,间或还夹杂着几行口水,让她眉头一皱,感觉有些恶心。
虽然口水模糊了诗稿的字迹,但是嫣嫣依稀还可以辨识出来,只见上面写着——
“长草落桥已成旧忆,
深深流水,
深深惘然,
水明乱乱两映天地,
倒影的幻碎,
却是清凉。
恰如——
心生静时成静心,
长梦悠忆绕梦长。
不如归去——
相伴万里风卷,
随意浮荡,
随落长水,
此生挥别,
不留。”
“水明乱乱两映天地……此生挥别……不留……”嫣嫣读着读着,眼睛渐渐亮了起来,露出了欣赏的表情。
她把诗稿抚在胸口,陶醉的闭上了眼睛,完全沉浸入了诗中的意韵之中,连诗稿上的油迹也全然不在意了。
画舫在碧水中轻荡,一起一伏,似乎随着她的思绪,慢慢漂向了远方……
好久,嫣嫣才慢慢睁开眼睛,似乎刚从诗歌中慢慢走了出来,她看着一旁的随便,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仔细的观察着他。
此时的随便,正蹲在那里,仔细的抱着鸡骨头“咯嘣咯嘣”的嚼着,吃的甚是投入,仿佛进入了一种无我的吃境一般,油水和口水连挂在地上,已经亮亮的流出了一滩。一旁,不知哪里来的一只大黄狗,正趴在一旁,也是流挂着口水,用一种几分鄙视几分嫉妒的眼神看着他,还有他手中的烧鸡……
一人一狗,口水两帝,烧鸡魅力。
“也许,师父说的没错,你大概真的是一个隐藏很深的人吧……”嫣嫣看着随便的眼神有些迷惘。
“嗯,嗯。”随便继续在“咯嘣”“咯嘣”咬着烧鸡,不知道听没有听见嫣嫣的话。
“这首诗什么名字?”嫣嫣问随便。
这时,随便才抬起了头,一看,嫣嫣美丽的眼睛闪闪发亮,正以一种几分欣赏几分好奇的目光直直看着他。
第一次被女子这样直接的盯着看,随便登时有些不好意思,抱着怀中的烧鸡,低下了头。
“《归观音山》……”随便以一种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观音山?这首诗……真的是那种感觉!”嫣嫣的声音带着几分欣喜。
随便抬起了头,看到,嫣嫣看自己的眼神,已经是充满了赞赏。
随便的脸登时红了,手不自觉的搓着烧鸡,挤出了不少油水来。
看到随便的样子,嫣嫣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这才回过了神来,慌乱的岔开了话题:“你说你的诗,是什么主义来着?”
“是……自由古典主义……”随便答道,这次,他感觉没有掩饰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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