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堡,关外三大堡垒之一,在中原诸多势力的眼皮子地下,建立一座城堡,屹立数百年不到,可想而知田家堡的实力。
田家堡的堡主田雄,成名绝技是剑恶都忌惮的存在,剑恶、燕七双等人有时候会给他介绍江湖上的厉害角色,田雄是同时出现在剑恶、燕七双和孔不鸣口中的人。刘危安没有见过田雄,但是他知道剑恶、燕七双和孔不鸣不会无的放矢。
他把人家唯一的儿子给宰了,这个恩怨,怕是化解不了了。
“认识我的人,都叫我上官烈宏。”来人的左手虚空一抹,从右手掌心喷射出一道赤红,赫然是一把燃烧着的剑。
这把剑竟然是藏在身体里的。
“以身为鞘,以身饲剑!”刘危安的脸色变得凝重,但凡舍得把身体贡献出去的,都是狠人。
“某曾落难关外,是田家堡救了我,你杀了田雨,某既然看见了,便不能不管。”上官烈宏明亮的眸子里闪耀着浓烈的战意。
“你不是本王的对手。”刘危安摇了摇头。
“某一生大小数百战,常以弱胜强,某不喜欢欺负弱小者。”上官烈宏的语气平静。
“你以燃血之术养剑,剑借火势,威力倍增,与人对敌,可事半功倍,但是你这优势,对本王无效。”刘危安伸出右手,一团火焰在掌心缓缓浮现。
一刹那,上官烈宏的赤色长剑上的火焰暗淡了几分,仿佛小弟看见了领导,不自觉缩起了脖子。
“焚天之焰!”上官烈宏眼神一缩。
“心脏乃动力之源,你心脏受损,对本王,你至多能出三剑,三剑你觉得能刺中本王?如果你心脏完好,或许还能与本王一战。”刘危安缓缓道。
“你是如何看出来的?”上官烈宏全身的汗毛在一瞬间竖起,差点便要忍不住动手了,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他在田家堡养伤数月,田雄都未看出来,刘危安方一见面,是如何得知的?
“太极有云,至强的一点也是至弱的一点,你这把剑,锋芒太盛了。”刘危安道。上官烈宏浑身一颤,眼中的战意不知不觉便散去了。
“如果你真的要报恩,等田雄来找我报仇时候,看你能否救他一命吧。”刘危安道。
“你为何不杀我?”上官烈宏收起了赤色长剑,他已经知道非刘危安的对手,纵然拼命也无用,干脆放弃了防备。
“你不是也没杀平安军的人吗?”刘危安道。
“我与平安军无冤无仇——”上官烈宏停下来了,他看着刘危安的眼睛,认真道:“我会劝田雄放弃仇恨,至于他听不听,则非我所能掌控,但是我真心不想看见你们这样无意义的厮杀。”
“不送!”刘危安道。
上官烈宏转身,离去,不带一丝犹豫。
虎牢关建成之后,勾心斗角的中原各大势力终于放下了彼此的成见和小心思,开始大规模派遣大军正面进攻虎牢关,已经不需要偷偷摸摸了,他们意识到偷袭没有用,还不让光明正大的进攻,重要的是中原势力觉得正面对决的话,中原大军足以碾压平安军。
中原边关第一楼大雁楼上,丝竹之音绕梁不绝,三个长者抚须微笑,表情享受,十几个穿着轻纱的妙龄女子正在台上轻歌曼舞,两侧是乐师,琵琶、古琴、长萧、竹笛……各种乐器演奏,四个角落里点燃了龙涎香。
领舞的女子国色天香,年芳二九,是与香彩衣齐名的另外一个大家花解语。香彩衣的舞蹈大气磅礴,仿佛庐山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花解语则是小巧细腻,她自幼学习柔术,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柔软无比,据说,她能把自己的身体塞入一个20斤的酒坛之中,缩骨之术,冠绝天下。
能请得起花解语献舞之人自然也非凡人,左边穿着绯红袍子的长者是钟家的老太爷钟德芳,右边高瘦的长者叫侯贵厚,中间之人相貌堂堂,面若红枣,乃陶氏第二高手陶大郎,第一高手则是他的弟弟陶二郎。
不过,说陶大郎是第一高手也是可以的,陶二郎的武功都是他教的,陶二郎不敢跟哥哥动手。
三人的后面,还坐着十几人,有中年,也有青年,基本上是中原势力的豪门子弟,不过,辈分和声望没办法和三个长者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