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大哥呢?”
几乎前后脚,他也听到了赵金玉的嘀咕。
“这儿呢”
卫燃招呼了一声,收起枪的同时应了一声,并在停顿了一秒钟之后,这才迈步从树干后面走了出来。
这不知多久未见,赵金玉已经留起了连鬓的胡子,手里还拎着一串肥嫩的林蛙以及一条能有手臂长的大鱼。
万幸,他的身体看着倒还算康健,而且行头都和自己差不多。
再看跟在他身后那俩人,竟然是邱勇武和小四儿!
这俩小伙子看着也壮实了不少,邱勇武手里拎着鬼子的帆布水桶,那桶里还装着些卫燃认识或者不认识的草药。
小四儿则用一根棍子挑着不少木柴,在他的腰间,还额外别着一把锯子。
“受伤的同志情况怎么样?”
赵金玉一边说着,已经将手里拎着的猎物在树干上狠狠的摔了一下,随后把那条鱼丢到脚边,将那一串摔晕的林蛙送进煮着沸水的搪瓷锅里开始了汆烫。
“还在昏迷呢”
卫燃叹息道,“他要尽快接受正规的治疗才行。”
“那就只能等咱们回去之后了”
赵金玉说着,已经将林蛙提起来,随后端起那口搪瓷锅,倒掉了里面的滚水走向溪流边。
“我再给他熬点草药吧,兴许能有用。”
邱勇武说着,已经熟门熟路的从那爬犁的边角处翻出了一口并不算大的砂锅。
“你们先忙着,俺再去周围转转。”
小四儿说着,已经放下了挑回来的木柴,转而从一匹黑马的枪袋里抽出了那支马四环扛在肩上,又额外拎着个帆布桶钻进了林子里。
“咱们还有几天才能走出去?”卫燃说着,捡起那条鱼走到了溪流边,取出毛瑟刺刀开始刮鳞开膛。
“少说也得四五天”
赵金玉一边搓洗那些林蛙一边反问道,“卫大哥,你看他还能坚持多久?”
“不好说”
卫燃摇摇头,这个真的不好说,如果能给他注射一阵青霉素,他有极大的概率活下来,但眼下他或许随时都会死于感染。
“等吃了饭咱们就继续走”赵金玉叹了口气,语气中已经满是疲惫和无法掩饰的焦灼。
“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卫燃同样跟着叹了口气,有意引导着话题。
“你说的谁?”赵金玉问道。
“还能是谁?”卫燃用理所当然的语气继续引着对方在这个话题上主动透露些什么。
“你和他们也挺长时间没联系了吧?”赵金玉反问道。
“是啊”
卫燃叹了口气,“可不是有段时间了,你要是知道就挨个说说。”
“从谁开始?”赵金玉沉默片刻后反问道。
“从李望川开始吧,你有他的消息吗?”
“有”
赵金玉点了点头,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笑意,“按我姐的信里说,当年他的伤养好了之后,就和我姐夫的妹妹青禾姑娘成婚了,马家老太爷还给小白,小白你记得吧?”
“记得,白宇光嘛,当年你姐夫的马夫。”
“没错,就是他。”
赵金玉停下手里的活计,将手里那些清洗干净的林蛙放在端来的搪瓷锅里,又随意的在裤子上擦了擦手摸出一包香烟。
抽出一支塞进了卫燃的嘴里并且帮他点燃之后,他又给自己也点了一支,这才在喷云吐雾中继续说道,“我姐给小白说了个媳妇儿,马家老太爷还准他们在马家的老宅里成的婚,当时老白也赶上了呢,可结果你猜怎么着?”
“说啊?这还带卖关子的?”忙着处理那条鱼的卫燃哭笑不得的反问道。
“就在成婚的当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