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痉挛的小男孩放在了担架车上。
“止疼,再推三辆担架车进来”卫燃和缝纫机近乎异口同声的做出了安排,“让家属立刻离开。”
拉玛负责招呼着门口的艾德和汉瓦德帮忙的时候,雪绒花也已经拿出了麻醉针剂。
紧随其后,艾德和汉瓦德以及达拉尔又推进来三辆担架车,让随后被抱进来的三个男孩躺上去,达拉尔也一边语速极快的用他们听不懂的阿拉伯语询问一边开始了采血工作。
在这个年仅14岁的小护士身后,拉玛也动作极快的用一支笔在医用胶带上写下一个个名字贴在装有血样的试管上。
艾德和汉瓦德也大声吆喝着,把那些重新手术室的成年人带走,让出了本就不算宽裕的空间。
随着一支支麻醉针被推进伤口附近,躺在担架车上的四个小伤员表情也总算不是那么痛苦。
不过,卫燃和缝纫机却并没有急着开展救治工作,反而只是先剪开了被血染透的衣物,沉默不语的检查着伤口。
“是鸽礼”缝纫机语气笃定的说道,“挑衅式的鸽礼”。
“这群畜生都该被做成肥皂”
卫燃语气冰冷的呢喃着,仅仅送进手术室的四个孩子,他们的“枪皮”几乎都被剥走,就连“枪头”都是残缺的。这无疑会带来巨大的痛苦,更会带来终身的心理阴影。
“现在不是咒骂的时候”
缝纫机看向已经拿着止痛针剂离开手术室的雪绒花,一边换上新的手套一边说道,“尽快开始吧,这次你”
“我会精细点的”
同样在更换手套的卫燃做出了保证,小心翼翼的开始了手术。
很快,一个20多岁,穿着袍子的男人被达拉尔带进了手术室,这小姑娘动作熟练的用输血设备将这个男人和手术台上几近昏迷的小孩子的血脉连在了一起。
随着暗红色的血液流入小孩子的身体,卫燃最先松了口气,但他却根本顾不得那个供血者语气愤怒的说了些什么,这手术说简单也简单,但是说难也格外的难。
不久之后,隔壁也传来了婴儿的啼哭,继而是一闪而逝的闪光灯和拉玛用阿拉伯语的交流。
根本没有任何的休息,摇篮和几乎同时回到手术室的雪绒花也加入了帮忙的行列。
“一共有26个孩子”
雪绒花站在卫燃的对面,帮忙的同时语速极快的说道,“我找一个会英语的当地护士帮忙问过。
这些孩子是昨天晚上失踪的,今天早晨在一座被炸毁废弃的学校教室里发现的,其中有两个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失血过多死了。”
稍作停顿,雪绒花咬着牙说道,“他们都被铁丝绑在楼梯扶手上,堵住嘴巴,蒙住了眼睛。据情况最好的一个孩子说,他们昨天被人抓走带去了那里,然后有人伤害了他们,就离开了。”
“是谁发现他们的?”背对着卫燃的缝纫机压抑着愤怒问道。
“一个孩子发现他们的”雪绒花说道。
“先救人吧”卫燃嘶哑着嗓音说道。
一时间,手术室里安静了下来。
万幸,除了最开始的几个小孩子情况确实严重,后面的情况多少要好一些,这无疑让救治速度快了很多。可即便如此,这些孩子们所要承受的痛苦却一点不少。
随着一个个的孩子被送出去又有一个个的孩子被送进来,时间也在飞速流逝。
但此时那台仍在工作的收音机里,唯一有关贝鲁特的新闻,却仅仅只是国际部队即将离开贝鲁特而已。
终于,在他们这间手术室以及另外两间医院自有的手术室近乎连轴转的忙碌中,24个孩子被成功救治。
但手术室里、手术室外的愤怒,却根本没有办法平息。
来自后世身陷局中却又置身事外的卫燃清楚的知道,这是在为后来的矛盾预热,更有可能只是那200公斤炸弹的前奏。
可无论如何,选择对孩子下手,尤其还是如此下作的手段,实则是过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