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通道里,负责带路的阿索尔和加拉带着卫燃等人在味道绝对算不上好的地下通道里继续走着。
虽然刚刚阿索尔曾说他们很快就会遇到一个车臣人把手的大门,但实际上,这条地下交通系统却远比他们以为的要更加的错综复杂。
污水井、热力井、二战前这座军事要塞初建时便已经存在的地下交通壕,乃至冷战时期修筑的防空系统。
这一切都被车臣人打通并且连接在了一起,并且在各种犄角旮旯不起眼却又属于毕竟之地布置了地雷、陷阱甚至三两不等的车臣看守,以及从地表逃下来的小部分难民。
在阿索尔和加拉这俩看起来格外配合的雇佣兵带领下有惊无险的走过一个佣岔路口,穿过一个个难民聚集地,当他们再次停下来的时候,正前方不远处,一个和排污道相连的岔路口两边,还各自亮着一盏电灯,而在两盏灯之间,便是一个由两个指着不同方向的机枪堡垒看守的大铁门。
根本没有停顿,阿索尔便热络的用法语招呼了一句那俩坐在火力掩体里的机枪手示意开门。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这道门开的倒是格外干脆,既没有盘查也没有检查任何的证件,其中一个便喀拉拉拽开了铁皮门。
「谢谢」
阿索尔换上英语礼貌的客气了一句,随后也不管他们是否能听懂,便第一个钻了进去。
等到卫燃和费申克二人也跟着穿过这道生锈的铁门,他们立刻便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浪和浓郁的狐臭味。
四下看了看,这条不到两米宽的地下走楼廊两侧,在距离地板一米多高的位置,密密麻麻的集成着各种粗细大小用途的管路,其中几个能散发热量的管路上,还搭着一些似乎才清洗过的衣服又或者干脆放着皮靴,更高一点的位置,则挂着一盏嗤嗤作响的煤油汽灯。
管道下面靠墙的位置,还放着几张木头长椅,甚至,就连地面都铺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地毯。
在那几张椅子上,还三三两两的歪坐着几个光着臭脚丫子的车臣士兵。
只不过,看他们身旁饭盒里丢着的那些一次性注射器和残存着血迹的安瓿瓶子,以及他们脸上那诡异的癫狂舒爽表情就知道,这几个看大门的车臣兵恐怕早已经磕嗨了。
相互对视一眼,众人默契的松开了各自防弹衣内侧夹层里的微声手枪。
「等一下」
就在他们一行人即将穿过这几个瘾君子把手的通道时,一个包着头巾,怀里抱着一支AKS74U的车臣士兵瞪着密布着血丝的眼睛,用带着浓厚口音的英语叫停了众人。
见所有人都停下脚步看向自己,这个车臣士兵打了个哈欠,比了个剪刀手晃了晃,「有烟没有?「
「有,当然有。」
卫燃说话间松开了重新握紧的微声手枪,从胸前的弹药包里抽出不久前那个美国大兵给自己的万宝路递给了对方。
这个车臣兵接过香烟叼出一颗点上,理所当然的将烟盒揣进兜里,顺手又从身边的铝合金饭盒里抽出一个尚且带着包装的一次性注射器,和一个装有粉末的安瓿递给了卫燃,「出来的时候帮我带点你们的香烟怎么样?」
「没问题」卫燃痛快的接过注射器和安瓿揣进了兜里。
有惊无险的穿过了这几个明显不清醒的车臣兵把手的通道,一行人往前走了不到十米,便是一道半开的混凝土防爆门。
继续往前穿过了一段爆炸缓冲墙,这地下通道不但宽度增加到了将近三米,而且头顶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盏带有金属保护网的昏黄矿灯。
再看看左右和脚下,红色的砖砌墙壁和坑坑洼洼的地板,乃至靠墙位置那错综复杂、长满了锈迹的管
路,这一切恐怕能让这条地下通道的历史,轻而易举的追溯到二战前这座军事要塞城市刚刚建立的时候。
当众人沿着潮乎乎的走到往前走了百十米的距离并切连续拐过三个90度弯,正前方也出现了一座连接着好几条岔路口的地下大厅。
从这里开始,红装垒砌的地下墙壁被书凝土取代,与这座大厅相连的一个个房间,也都装着金属防爆门,并且用带有锈迹的俄语写着具体的用途,显然,这里浓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