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算啥?」
卫燃收起手机,低头看着那一箱子现金。他虽然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但至少知道,无论是眼前的这些东西,还是那打不通的电话,这些八成都是那位二世的安排。
这算是想让我欠个人情,还是算预付了调查费用?卫燃拿起一沓现金在手心拍了拍,暗暗琢磨着这里面的弯弯绕。
如果说是欠人情,这二世未免也太一厢情愿了些。如果是预付的调查费用
卫燃虽然不知道这块山沟沟里的土地价值几何,但他却很清楚,即便那位二世是个不缺钱的纨绔子弟,也绝不会在一切都还是未知数的时候整这么一出,更不至于连电话都打不通。
所以这是打算让我自己选?
琢磨来琢磨去,卫燃总算品出来一些什么。这所谓的人情也好,预付的调查费用也罢,既然对方的电话都掐了,显然是让他自己决定这些东西到底算什么。
如果说算人情,等他调查清楚了那顶钢盔的事情之后,这人情也就算还了,双方你帮我弄了块地,我帮你调查清楚了事情,谁都不亏的情况下,自然也就成了合则两利的朋友——尤其年前的时候,夏漱石还暗示过对方想交个朋友。
如果算预付的调查费用,那就更简单了,只要调查清楚了那钢盔的来历,同样算是对得起对方付出的这些东西了。
到时候只要选个合适的方式,委婉的拒绝了对方主动伸过来的橄榄枝就是了。而那位看着不着调的二世,也可以借着那位见都没见过的潘老板当作台阶,不至于双方都尴尬。
「这位二世到底什么家庭背景?」
卫燃忍不住再次滴咕了一句,他虽然和对方接触不多,但也能多少看出来,这二世和夏漱石是完完全全的两类人,甚至和同样不着调的季马都有着天壤之别。
如果硬要做个分类,季马就是个根正苗红的小混混,夏漱石算是个家境不错的普通人,这二世嘛卫燃暗自摇摇头,那个不着调的同龄人虽然看起来像是季马和夏漱石的集合。
但做事,或者更准确的说,至少在送礼和为人处世这方面,绝对算得上滴水不漏。
摇了摇头将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对比压了下去,卫燃心安理得的将那些现金一沓一沓的捡回了皮箱。
他可不傻,更不是见钱眼开,而是清楚的知道,无论那些产权证件还是那些现金,收了也就收了,即便他此后委婉的拒绝了二世的友谊都没什么。
但如果他真像个愣头青一样,将这些东西原封不动的退给二世又或者仍在这里当作没看到,那无异于当面打对方的脸之后还往脸上吐了口老痰。
「这礼送的,连拒绝都没办法拒绝」
卫燃将最后一沓现金连同那些文件丢进手提箱里,一边念叨着,一边挥手召唤出了半履带摩托,将它和这辆拖拽式房车的拖车钩链接在一起,随后又摸索着收起助锄,靠着半履带摩托,将其移动到了大门的位置,让它充当了影壁的作用。
这还没完,他在收了半履带摩托之后,又把那几辆四轮摩托一一推到了进门一侧,靠着墙并排放好,随后从开来的车子里搬出了一捆捆厚实的帆布,将这些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都遮盖的严严实实。
一切忙完之后,卫燃又谨慎的掏出一盒卷尺,将这封闭空间里的挑高和长宽各自测量了一番,直到确定足以放下那辆庞大的dt30履带式全地形运输车,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像是个即将抱窝的老母鸡一样将院里院外再次转了一圈,卫燃不放心的用开来的车子从外面堵住了大门,然后再次进去反锁之后,这才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在剧痛中召唤出了那台准备当作保险箱用的庞大运输车!
「噗通!」
在取出运输车的一瞬间,遭受了针扎酷刑的卫燃便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了铺着厚厚一层砾石的地面上,随后索性直接躺下来,呆滞的看着头顶刺目的照明灯,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来缓解早已消退的剧痛。
「这特么用一次跟生一回孩子似的」
脸色苍白的卫燃哆哆嗦嗦的骂了一句,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挣扎着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车尾拉开厚重的舱门,踩着金属台阶钻进了生活舱。
打开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