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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这才发现,苏锦沅进来时身后跟着的那人有些眼熟,仔细一看,才有人辨认出来,那人赫然是康王府长史,也是康王身边最为信任之人。
詹明江跪在苏锦沅身后半步,恭敬说道:“微臣可以作证,谢大人未曾抗旨。”
“王爷刚去淮安之时,谢大人便已有交接之意,怎料有人收买王爷身边之人,行谋害之事。”
“当时除谢大人受伤,淮安一众官员也险些遇刺,谢大人怕王爷为人所害,才留在淮安帮着王爷清查此事。”
詹明江正色说道,
“这一次陛下旨意到了淮安之后,谢大人便主动与王爷提及回京,只南边倭夷为患,殃及整个阜宁,更有蔓延之相。”
“王爷怕若不驱逐会成大患,让得整个沿海一带水深火热,所以才先斩后奏拦了谢大人,让他随同带兵镇压。”
“微臣回京时王爷曾命微臣带回书信与陛下请罪,还望陛下明察。”
那位前往淮安传旨的薛内侍也是“砰”的一声跪在地上,颤声说道:“奴才传旨淮安之后,谢大人即刻便与康王交接,跟奴才启程回京,怎料刚出淮安,就被康王派人拦下。”
拦人的,是康王身边扈从。
将人留在淮安的,也是康王。
如果圣旨传到淮安,谢云宴不肯接旨,不曾动身回京,那自然可以扣他个抗旨不尊的罪名,可他当时是接了旨的,也毫无半点推脱之意,不过两日就将淮安之事交接妥当,还跟着他一起启程回京复命。
是康王派人将人在半道拦了下来,也是康王主动“邀”谢云宴一起带兵驱逐倭夷。
当时看到的人并非内侍一个,连淮安一众官员也知道此事。
谢云宴从头到尾都未曾违逆圣意,更沾不上半点抗旨的罪名,就算有错,那也是康王的错。
满朝大臣:“……”
徐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