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宁郡主心中恼怒自不必提,恨不得能将苏心月那个废物皮都扒了。
她哪怕竭力压抑着,眼里也忍不住流露出一丝阴翳。
苏锦沅虽然跟汪茵说着话,可也一直留意着宜宁,丝毫不错眼地将她神色看了个清楚,心底冷哼了一声,面上却是朝着她说道:“宜宁?”
“嗯?”
宜宁郡主连忙回神,强撑起笑脸,“阿沅,怎么了?”
苏锦沅说道:“没什么,就是看你一直在走神,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没有。”
宜宁郡主连忙说道,“我就是替阿茵高兴,总算能摆脱苏心月那个狗皮膏药了,天知道这几天听说她跟汪大哥的事情,我都担心死了,真怕苏公子一时糊涂辜负了阿茵…”
苏锦沅笑:“那怎么可能,我哥那人别看着斯斯文文,可要真下定决心了,没那么好糊弄。”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苏心月虽然心比天高,可对自个儿的名节却是在意得很,以她的脑子,按理说想不出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更何况旁边还有我那个精明的婶婶看着。”
“我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也不知道她搁哪儿学来的这些手段,回头得让大哥好好查查……”
宜宁郡主心中猛地一跳,脸上险些稳不住。
而苏锦沅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心跳如雷,
“说起来,我前几天还听说你跟苏心月交好,宜宁,你莫不是也被她给哄了?”
宜宁郡主脸色白了一瞬,连忙掐着掌心:“我哪有跟她相熟,不过是她死皮赖脸贴上来罢了,我想着她是苏衡的妹妹,又是阿茵未来的小姑子,也不好太下她脸面。”
她说完看着面露疑惑的汪茵,故意说道,
“你们都不知道,她脸皮厚的不得了,不仅借着阿茵的名声在外跟人交际,有好几次她凑上前来我不想理会,她都拿着阿茵出来说事儿,因有旁人在,我也只能忍着。”
“她总缠着我说阿茵的事情,我又不能让她太难堪,谁想她居然这么无耻,竟是去纠缠阿茵的哥哥,要是早知道她是这种人,我才不会怕她坏了阿茵名声去搭理她。”
宜宁郡主之前带着苏心月“玩”,给她提供机会进入她们的圈子时,就知道有些事情瞒不住,她早就想好了万一汪茵问起时,将缘由推到苏心月身上。
苏锦沅闻言恍然:“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你怎么会突然跟她关系那么好。”
“不过宜宁,我这堂妹不是省心的东西,脸皮厚,心眼毒,为着攀高枝更是不择手段,你还是离她远些好,免得她算计到你身上。”
汪茵也是冷声道:“你也不用为着我就忍着她,下次她再敢说嘴,你就抽她两巴掌,她要是敢哭闹,你就直接打了送回苏家去,自然有人管着她。”
“反正她都要嫁出京城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宜宁郡主掐了掐手心,点头说道:“好,我听你的。”
苏锦沅和汪茵故意吓唬了宜宁郡主几句之后,就没再继续说这事情,好像真的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就转而说起了别的来,丝毫没怀疑宜宁郡主有什么不对。
宜宁郡主见状放松下来,一时又是恼恨,又觉得庆幸,心里乱七八糟的,脸上也不时的走神。
冬日天冷,外头雪又下了起来,想要逛街自然是不成了。
三人说了会儿话,宜宁郡主就找了个借口离开,走时匆匆忙忙的。
汪茵站在窗口看见她脚步微乱地出现在酒楼门前,被人扶着钻进马车,就催促着驾车的人赶车上了长街。
她脸上哪还有半点之前的委屈憋闷,只冷笑一声说道:“看把她给吓的。”
苏锦沅扬扬唇:“大概是做贼心虚?”
她们还没做什么呢,不过才提了一句罢了,宜宁郡主那脸就青青白白的,就这憋不住事儿的样子,居然还想害人。
就差把做贼心虚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苏锦沅吩咐珍珠去让余氏母女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