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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齐兰芝和顾家的那些谣言,是我让人放出去的。”
苏锦沅说的一派平静。
汪茵先是震惊,紧接着有些难以置信,脸上惊愕渐渐褪去之后,睁大了眼睛眨眨眼道:“为什么?你不是护着萧家,怎么愿意让这事污了萧家二哥的名声?”
苏锦沅冷笑了声:“我若是不让人这么说,你知道外头的人会怎么说吗?”
“齐兰芝跟顾向凌的事情闹出来之后,她为求自保,也为了撇清她当初抛弃萧家恶名,对外露了口风。”
“说她嫁给云尧三年,饱受折磨,说云尧生不了孩子,却又不肯放她离开,还说她跟顾向凌虽然情不自禁,可却是顾向凌救她于水火,让她能够体会当母亲的感觉……”
“!!!”
汪茵哪怕是个局外人,也忍不住黑着脸骂出声,“她还要不要脸了?!”
“要脸她也不会跟顾向凌凑在一起了。”
苏锦沅是给了齐兰芝机会的,那天与萧老夫人她们说过之后,她就赶在那暗中算计萧家的人前,放出齐兰芝与顾向凌苟且,且已有身孕的消息。
那时只要齐兰芝肯站出来,说她没有怀孕,找个人替她诊个脉,一切就能撇的干干净净。
她跟和顺侯府那桩婚事本也不是大张旗鼓定下来的,就连交换庚贴也没几个人知道。
只要齐兰芝否认了怀孕,就能顺便撇清她跟顾向凌苟且的事情,两家再找个理由,只说是有人恶意中伤,挑拨他们与萧家关系,萧家能清清白白,齐家和顾家也能顺利抽身。
可齐兰芝为了抓住和顺侯府这个高枝,为了能顺利嫁进顾家。
她居然咬牙认下了怀孕的事情,而且远比她们之前所想的要更加恶毒,不惜信口雌黄中伤萧云尧,诋毁萧家,将她和萧云尧三年夫妻情谊忘了个一干二净。
齐兰芝能这般狠毒,那她又何必对齐兰芝留情。
这种人,活该她自食恶果。
汪茵简直大开眼界,万没想到还有齐兰芝这种人,她忍不住说道:“那你让我母亲请丹南县主,还有那位谭夫人过来赴宴,也是为了这事?”
苏锦沅嗯了声:“那位谭夫人跟齐家渊源颇深。”
见汪茵不解,她解释说道,
“你还记得我大哥之前说过,齐夫人之所以能嫁进齐家,是因为她抢了她妹妹的婚事,还险些逼死了她妹妹,那谭夫人就是当年那位本跟齐家定亲嫁入齐家为宗妇之人。”
“齐夫人算计她抢了她婚约,她父母怕丢人,匆匆将她嫁于人为妾,后来正妻死后,她才得以扶正成了谭家正室夫人。”
“谭夫人恨娘家薄情,当年嫁人之后,就跟父母亲人老死不相往来,跟齐夫人更是势同水火,要说这世上谁最见不得齐家安好,那就是她了。”
所以有些话,有些事情,得靠这位谭夫人去说。
她不会顾全齐家脸面,也不会顾忌齐兰芝死活,她只会不遗余力的让齐家难堪。
苏锦沅说话时看着汪茵说道,
“这事情我本不想麻烦你们,可眼下我还在服丧守孝,不管是办宴还是赴宴,都会落人口舌。”
“我与你私下交好的事情不少人都知道,所以才麻烦你们帮我这一次。”
汪茵闻言瞪了她一眼:“你这话说的是什么,你我之间的交情,还用的着说什么帮不帮的?再说我娘拿你当亲女儿,你只说要怎么做,我替你做就是。”
无条件的偏帮,总会让人心中温暖。
苏锦沅拉着她柔声道:“你什么都不用做,这事汪家也别掺合,我只是借你府中这场赏菊宴,传个话而已。”
汪茵有些不解,却也没多问。
两人说起别的事情,过了没多久,红豆就快步走了进来,朝着汪茵道:“小姐,宜宁郡主来了。”
汪茵纳闷:“宜宁?她来干什么?”
“你去见见吧。”苏锦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