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沅一行人还没到门前,远远就听到外面有人哭嚎的声音,女人尖利的嗓音隔了大半个前院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可怜的儿子,他才刚跟人定亲,就被苏家那小贱蹄子勾引,明明是她自己送上门来骗着我儿子跟他私奔,如今却把他送去官府。”
“我儿子老实本分从来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好端端的就落了罪……”
“你们今天不给我个交代,不把我儿子救出来,我就撞死在这里!”
元福拦着那妇人,旁边还有几个人躺在地上打滚哭嚎。
苏锦沅出去的时候将军府门前的人叫了一句大少夫人,那闹的最凶的女人看到她时就满眼喷火,直朝着她就扑了过来,
“你个贱人,你还我儿子……”
砰!
苏锦沅朝后一退,一脚就踹在她肚子上将人踢的摔了出去。
那妇人躺在地上就捂着肚子哀嚎出声:“杀人了,萧家杀人了!!”
“元福,掌嘴!”
元福早就被这几人闹的气愤不已,闻言抓着那女人朝着她脸上就是几巴掌,直接将人打懵在了原地。
苏锦沅站在将军府门前,发间簪着白花,居高临下的看着几人时,那一身冷冽不仅吓傻了陆家几人,更镇住了周围原本看热闹的那些人。
她认识陆母,也认识跟她一起的这几人,全都是陆琢家中的亲戚。
上一世她在衢安时没少被这些人折腾,陆母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泼妇,言行粗鄙欺软怕硬,她刚丢了清白那两年,没少被她嘲讽是穿烂了的破鞋没人要的贱货。
旁边那看着三十来岁的男人是陆琢的哥哥陆大,是个贪财好色又胆小怕事的人。
陆家人本不在京城,一直都住在衢安,甚至在她跟陆琢在一起很久后才知道陆家不过就是个普通农户,而陆琢就是陆家一窝子歹竹里面唯一那一根瞧着有副光鲜皮囊的笋。
仗着这幅跟陆家人完全不同的皮囊,陆琢自己改了姓名,装的温润如玉风度翩翩,再加上读过几年书有些底子,硬生生的将自己伪装成了富家公子。
陆琢想要坑蒙拐骗,是绝不敢让陆家的人出现在京城的。
苏锦沅的目光冷而幽森,就那么看着陆母时直让人背脊发凉。
“你……你想干什么?”陆母满是惊恐。
苏锦沅垂眼看她:“谁让你们来的?”
“什么谁让我来的,你胡说八道什么……”
陆母色惊慌,她不敢看苏锦沅的眼睛,只坐在地上就拍着大腿嚎啕起来,
“苏锦沅你个没良心的小贱人,你跟我儿子情投意合,又勾引诱惑才骗着他带你私奔。”
“如今就翻脸不认人反咬一口害我琢儿,我可怜的儿子……”
霍柔闻言大怒,苏锦沅却是极为平静,“你说我诱惑你儿子,有什么证据?”
“还要什么证据?你之前还来过我家里过夜,跟我儿子有过肌肤之亲,你们写的情诗都还在我家里头放着!!”
周围人听到这话时都是忍不住哗然。
苏锦沅却突然低笑:“你说我去过你府中,还跟你儿子有过肌肤之亲?”
“是!”
“可她才是苏锦沅啊。”
她伸手指了下霍柔。
将军府的下人都是神情一怔,而霍柔愣了一瞬就明白苏锦沅的用意。
陆母闻言顿时惊呆,她只是得了消息知道送她儿子进大牢的是萧家的大少夫人,让她来萧家门口大闹,还给了她一大笔银子。
刚才这几人出来的时候说话的人虽然走在前面,门前的人也叫了大少夫人,可她却没答应。
陆母忍不住扭头朝着霍柔看过去,就见到霍柔跟苏锦沅的打扮几乎一样,都是白色丧服带着白花。
两人年纪相仿,容貌都还带着少女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