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在里面,你答应要救她的。”
“知道了知道了。”席君宁扯了扯自己袖子,“别拽了,再拽衣服都该掉了。”
苏锦沅连忙松手,却用眼神催促着他赶紧进去。
席君宁倒也没拿桥,朝着萧老夫人行了个半礼就直接进了屋中,刚一进去就瞧见有个老头子拿着银针,正准备朝着躺在床上的人身上扎去。
床上那人脸色已经微青,唇上不剩半点血色,而屋子里也弥漫着一股腥气。
“别扎了,再扎孩子没保住,人都得被你扎死了。”
高太医连忙回头,就见到站在从门口进来的年轻男子。
“你是……”
“高太医,他是我请来的大夫。”
席君宁在他们说话时就已经走到看床边,直接将高太医挤到了一旁。
先是垂眼看了看魏婉芸脸色,又伸手在她小腹上摸了一下,随即才拿着绢子放在魏婉芸手腕之上替她把脉。
等诊脉完后,席君宁眉心微皱正想着事儿,一抬头就对上眼珠子都恨不得凝在他身上的苏锦沅,“收收你的眼珠子,快掉了。”
“她怎么样?”
“有我在,死不了。”
苏锦沅瞬间欣喜。
“药箱给我。”
苏锦沅连忙将药箱送上前去,又殷勤的帮着他打开。
见席君宁伸手去拿针囊,她先一步取了出来放在他手边。
席君宁见她这副狗腿样子,桃花眼掀了掀白了她一眼,这才伸手取了自己要用的东西之后,扭头对着高太医道,“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是想偷师学艺?”
高太医顿时脸一沉:“老夫行医数十年,还用的着偷你的艺?”
“那谁能知道,毕竟这世上从来都不缺厚脸皮的老不修。家传技艺,不得外传,您老还是请吧?”席君宁拿着金针扬了扬。
“你!”
高太医大怒。
眼瞅着老头儿被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一副恨不得撸了袖子就找席君宁干仗的模样,苏锦沅连忙起身拦着他,“老太医别气,您别气……”
她拉着人朝外走了一截,才压低了声音,
“您别跟他计较,先替六公子看看伤,麻烦高太医了。”
高太医气声道:“大少夫人,老夫不知道你从哪儿请来的这人,可是三少夫人的情况很不好,孩子在她肚子里保不住了,要是不尽快流掉孩子恐怕还会伤及她性命……”
“那是你医术不精,动不动就劝人流掉孩子,当是阿猫阿狗?”
里头飘来席君宁的声音,好不容易才下了气头的高太医脸都青了。
苏锦沅额头上青筋蹦了蹦,只觉得席君宁这厮嘴巴这么毒,能长大这么大没被人打死简直都是奇迹。
连忙拉着想冲进去的高太医,一边低声劝着一边安抚,好不容易将人哄了出去,要不是圣旨还在,这老人家顾着谢云宴的伤势不敢擅自离开,他怕是都能直接甩袖子走人。
谢云宴看着出来后铁青着脸的高太医,望向苏锦沅:“怎么了?”
“没什么,他在替婉芸诊治。”
苏锦沅小声对着谢云宴和萧老夫人他们说道,“这人应该有规矩替人看诊时不让人旁观,而且他虽然性子古怪了点,可医术应该是没问题的。”
“杏林堂的人对他很是尊敬,之前我给你的那救心丸就是从他那买的。”
要不是有救心丸应急,谢云宴被用刑时就已经死在牢中了。
“他是杏林堂的人?”谢云宴问。
“应该是,杏林堂坐堂的那大夫唤他少主。”
苏锦沅见谢云宴脸色苍白,腿骨森然血淋淋的样子,扭头道,“高太医,麻烦你先替六弟看伤。”
复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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