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沅愣了下:“老夫人?”
“这是你祖父当年走时留下的东西,也同样是豫国公他们在找的萧家私印。”
老夫人拿着那令牌一转,就见令牌中间折转过来,里面赫然是一枚不大的印令,
“萧家如今已是绝境,这令牌便给了你,持此令者萧家上下皆会听从。”
苏锦沅手中一抖,只觉得那令牌烫手,连忙推了出去:“老夫人,我不能要……”
“还叫我老夫人吗?”
苏锦沅睁大眼。
“我信你当初并非有意逃婚,否则今日你也没必要陪着萧家共陷囹圄。”
“你既想救小六,想救萧家,凭你一人之力又怎能足够?萧家还有一些可用的人养在外面,你拿着这令牌便能找到他们,让他们为你所用。”
萧老夫人握着苏锦沅的手,将那令牌塞进她手中,
“这令牌本该给阿宴,可他如今身陷狱中,我身边又有人盯着无法离开萧家,而你聪慧坚韧皆在我眼里。”
“萧家逢此劫难谁也不知道结局如何,如果萧家真有一日再无回圜余地,阿沅,你就拿着这令牌带着小七逃命,送她去洛南岭山黑云寨,那里的人会护着你们周全。”
萧老夫人是在托孤。
手中令牌冰冷,可握着她的那双手却滚烫,
“就当祖母求你,虽有为难,也请你护着小七,护着萧家唯一的血脉。”
苏锦沅眼中一点点泛红,半晌她才嘶哑道:
“我答应祖母,若真到那一步,我必定以命护着七妹。”
“只是在那之前,还请祖母不要轻言放弃,萧家一定会有生路的,我也一定会救六弟出来!”
她说的斩钉截铁。
萧老夫人眼眶通红,“好,祖母信你。”
萧老夫人详详细细的将府外那些人所在告知了苏锦沅,又将府里掌管的钱财全数给了她,等苏锦沅将一切记好之后,才送了萧老夫人回锦堂院。
陈妈妈看着苏锦沅离开的背影,忍不住道:“老夫人,您怎么将令牌给了她,万一她……”
“没有万一,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
萧老夫人眸色温和,
“她是个好孩子,不管她跟熙儿成亲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她肯在现在回来,肯守着萧家冒险去见小六,就足以看出她心性如何。”
“可是……”
陈妈妈张了张嘴。
萧老夫人看着她:“阿蛮,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是萧家如今还有什么能损失的?”
“豫国公对小六用刑固然是想逼他伪造书信,可是你以为没有私印,没有叛国文书,萧家的罪名就定不下来吗?”
“老夫人……”
陈妈妈隐约明白她意思,瞪大眼。
萧老夫人看着窗外笑容凄凉:“功高震主,鸟尽弓藏,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发生在萧家身上。”
“咱们那位陛下多英明,他若还记得萧家的好,还记得萧家征战百年战死沙场的那些儿郎,就不会轻信萧家通敌之事,更不会下旨锁拿萧家之人让豫国公来审。”
满朝皆知豫国公府和镇远将军府有仇,豫国公和萧缙更是宿敌。
庆帝选谁不好偏偏选了他来主审此案,协同的更是跟萧家有仇之人。
其间到底什么心思,她又怎能看不出来。
陈妈妈气声道:“当年可是老爷送他上的皇位,萧家更是替他南征北战这么多年,他怎么能……”
“有什么不能的。”
萧老夫人低声道,“若是萧家无事,他自然不能,可缙儿他们战败之后又落得这般恶名,他不过是顺水推舟铲除心头隐患罢了。”
“有萧家私印所定的证据自然最好,可若没有,你觉得豫国公他们就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