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归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梳洗过了,身上有种清爽的香气。
谢良辰道:“很晚了。。。”
宋羡回道:“还早,不用这么快起身。”
谢良辰无奈,论嘴皮子和脸皮,她是赢不过宋羡。
“要喝水吗?”宋羡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却还是停下来问她。
谢良辰摇头。
宋羡在她耳边轻轻地劝:“喝一些吧。”
他将她抱在怀里,伸手端起了床边的水,水是温的,喝到后来还尝到了淡淡的甘甜。
“这里面放了饴糖?”谢良辰去看宋羡,这个人没叫醒她之前,竟然准备了这么多。
宋羡应了一声。
谢良辰好笑:“哪里有睡前喝甜水的?”
宋羡将杯子放好低声道:“许先生不是总说,你若是太累平日里吃些饴糖也是好的,太晚了不能拿整块糖来吃,我就化一些在水里。”
谢良辰被宋羡抱着重新放在床上,许先生说的那是她东奔西走耗费力气,哪里一样。
她恍神间,宋羡已经宽衣解带躺到了她身边。
宋羡垂下头在她耳边:“还有没有什么重要的话要与我说?”
谢良辰摇头,没有什么特别着急的。
宋羡应声:“好,那就等到午后。”
谢良辰这次不用问为何要推到午后了,将宋羡前前后后的话连起来,无非就是……
谢良辰道:“你不会要……”
后面的话说不出来,全都被堵在了嘴里。
衣带被解开,小衣脱下,浑身被一片灼热笼罩,刚才还温声软语的人渐渐没有了往日的清明。
不知过了多久,谢良辰声音略微沙哑着央求:“很累,歇一会儿吧!”
宋羡呼吸沉重而急促:“很快就精神了。”
平日里无论她说什么都应允,可是没到这件事上,宋羡总是能狠得下心。
好不容易挣脱出的手臂,被人拉着皓腕又带回了怀中。
睡去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好在没有任何人进院子里,现在不用宋羡吩咐,大家也知晓每当宋羡在的时候,就算是常安也得在院子外呆着。
谢良辰闭上眼睛,一瞬间睡着了,梦里仿佛坐在船上,整个人晕晕沉沉,随着海浪起伏。
坐船的时候没有的眩晕感,现在全都来了。
这一觉果然到了午后。
宋羡早就起身了,吩咐人准备了饭食,又让管事妈妈拿了要换的衣裙。
前一日备好的新衣裙不适合现在穿着,窄袖的褙子,一伸手就会露出手腕,大爷在的时候,大奶奶都要穿交领,宽袖的衣裙。
总之能遮挡的地方都要遮挡,有一次选的衣裙不太好,管事妈妈就瞧见了大奶奶手腕上的红色印子。
谢良辰睡醒的时候,看到宋羡就坐在不远处的书桌旁看公文。
他们搬过来第二天,宋羡就让人准备了一张小桌案放在旁边,每次她若是起得晚了,他就坐在桌案旁处置公事。
宋羡听到动静,转过头道:“醒了?”
谢良辰开口:“什么时辰了?”这一出声不要紧,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又沉又哑。
“快要到未时了,”宋羡道,“你再不起,我也要叫醒你,先用些饭食再睡。”
谢良辰忽然想到,柳二娘和阿莺昨日从忻州过来,说好了今天巳时见面。
“柳二娘她们没来吗?”谢良辰道。
宋羡道:“来了,我请二舅母带着她们去王家村了。”
宋羡以什么理由将人遣走的?谢良辰只要细想就会觉得脸颊发烫。
宋羡放下文书坐过来侍奉谢良辰喝水:“我问过了,她们也没特别要紧的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