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看清皇帝的真面目,也给他将来起兵找了一个缘由。
但也有弊处,若是有人故意为之,这把火可能会烧到他们身上,良辰和他都不安全。
为今之计,就要早做准备,既要为将来广阳王诉冤留下后路,又要换来暂时的君仁臣恭。
“去宫门口递牌子,”宋羡道,“要赶在刑部传出萧兴宗能说话的消息之前,见到皇上。”
……
皇帝正坐在大殿中处置公务,杜正上前低声禀告:“皇上,宋节度使押送萧兴宗入京之后,换了衣服就来宫门外求见,说有要事禀告皇上。”
皇帝皱起眉头:“不是让他回去歇着吗?有什么事明日再来。”
杜正道:“宋节度使说……有十分要紧的内情,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什么内情?”皇帝将手中的笔放下,“他想要说些什么?”
杜正没有说话。
皇帝心中冷哼,八成是与萧兴宗被毒哑、疯癫的事有关,从前看宋羡是个知进退的,如今与嘉安郡主结亲之后,怎么变成这般模样?
皇帝深深地吸一口气:“召他进来,朕要看看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杜正应声退下。
一会儿功夫,宋羡被带入殿中,紧接着宋羡的声音响起:“皇上,微臣以为萧兴宗疯癫的事另有内情。”
不等皇帝说话,宋羡接着道:“辽人将萧兴宗押送来的时候,萧兴宗还是好端端的,文吏本子上记得清清楚楚,衙差搜了萧兴宗的身,那么萧兴宗的毒药从何而来?萧兴宗虽然没死,刑部也从他嘴里问不出任何话……微臣见到这样的情形不免要多想。”
皇帝终于抬起头,目光中满是威吓:“想什么?”
宋羡道:“朝中恐怕有萧兴宗同党,生怕萧兴宗进京之后,将他供出来,因此买通了人向萧兴宗下手。”
皇帝额头上的青筋重重一跳。
宋羡接着道:“此人居心叵测,让他这样逃过,将来定会成为大齐的祸害,微臣恳请皇上下令彻查此事,将所有前去押送萧兴宗的人下狱,关联人员一律送入刑部受审,一查到底。”
皇帝目光幽深地望着宋羡,巨大的威压让旁边的宫人都低下了头。
皇帝的怒气仿佛就要压制不住,宋羡那些话是在说谁?谁会成为大齐的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