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第二件。”
谢良辰将染好的纸张摆在东篱先生面前:“还有纸笺。”
“镇州、祁州的几处纸坊有不少伙计都能熟练地做纸药,”谢良辰接着道,“这些伙计可以去往新开的纸坊做师傅,但这次除了做纸药之外,我还想以纸药为根底,再做些别的,这样无论是数目还是品质,北方的纸坊都能占有一席之地。”
从前两州加起来纸坊太少,现在有了更多的地方,更多的桑麻和药材,自然要将目光放得更远些,单一的纸药不够北方的纸坊扬名。
谢良辰道:“我想要做花笺,还要做染色的金笺,只不过这些东西没有比照,恐怕做不好。”
东篱先生从小读书,笔墨纸砚等等没有他不喜欢的,还得过几张前朝时做的花笺。
除此之外,东篱先生还认识建国寺主持,染色的金笺大多用来抄写佛经,这些事许汀真再清楚不过。
东篱先生叹口气,怪不得许汀真会做四道菜,这是让他吃饱了好干活。
东篱先生道:“金笺不是那么好做的。”
谢良辰点头:“上面还要涂一层蜂蜡,用药材染色防虫蛀,用蜂蜡防霉湿,这样佛经才能保存的久,不过我们做出的金笺到底好不好,还得请教寺中主持。”
上好的金笺不多见,若是做好了寺庙自然肯要。
东篱先生望着谢良辰:“若是寺庙肯要,接下来你要如何?”
谢良辰道:“我听说北方战乱时,建国寺僧众曾前来施粥,他们还帮忙掩埋尸身,做法会超度亡灵。这次八州战事过后,我猜建国寺僧众也有心前去,我们若是能做出金笺,不收建国寺银钱,若是其他寺庙前来,只收本钱。”
东篱先生明白了谢良辰的意思:“善男信女从寺庙中请走金笺,留下的善缘可以用来帮助八州百姓。”
谢良辰点头。
东篱先生道:“这样舍纸,纸坊要如何赚银钱?”
谢良辰道:“主持帮我们做了金笺之后,我们可以用这样的法子做‘白蜡笺’,‘白蜡笺’用来写贴、做藏书。”
东篱先生不得不赞叹谢大小姐心思敏捷,这可是一桩好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