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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绍元路上还想着做这些,没想到老太太早就准备齐全,脸上露出笑容,心中百感交集。
陈子庚过来抱住谢绍元:“以后我就与姑父一起睡了。”
“好,”谢绍元将陈子庚抱上了炕,“往后铺炕都归你。”
谢绍元说着拍了拍陈子庚的屁股:“这么大了不尿炕了吧?尿炕可要跟姑父说,免得咱爷俩儿没有褥子铺。”
谢良辰没忍住笑出声。
田卉珍父女还没有走,谢良辰和陈子庚将两个人请进院子里又说了好一会儿话。
田卉珍对代州的事也很好奇:“听说那一仗很惊险,大家都受了伤。”
谢良辰点头。
田卉珍道:“宋将军都带着伤上阵,更别提他身边的人了。”
谢良辰道:“程将军也一样,箭矢擦着他耳边过去,肩膀也被砍了一刀。”
田卉珍惊呼一声:“那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谢良辰没想到田卉珍反应会这么大:“伤口虽然长,幸好没有太深,不至于伤及筋骨。”
“那就好。”田卉珍回一句,发现谢良辰正定定地瞧着她。
田卉珍硬着头皮道:“怎么了?”
谢良辰道:“你认识程将军?”
田卉珍抿了抿嘴唇:“见过两面,没怎么说过话。”
谢良辰试探着道:“还说过话?什么时候?”
“你去邢州那一次,”田卉珍目光略微有些闪躲,“闹了些误会,我将他当做了小贼,差点打了他一鞭子。”
谢良辰道:“然后呢?”
田卉珍道:“没有了,就这些。”
话这样说着,田卉珍却有些坐不住了,刚好听到田承佑起身告辞,田卉珍也急忙道:“你们早些歇着,明儿有空了我再来。”
谢良辰没有急于探听内情,她与宋羡的事也还没有告诉田卉珍。
田家父女离开,陈咏胜也被黑蛋搀扶着摇摇晃晃往家去,今天高兴村中好几个人都喝多了。
尤其是陈咏胜,这是他做里正以来最高兴的一天,因为家宴上又多了一个人,一个他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
屋子里就剩下祖孙三代,谢绍元就要与陈老太太仔细说说这些年的经历,还有八州那边的情形。
话才说到一半,大门就被人扣响了。
陈子庚下地去开门,就瞧见陈咏胜满脸怒气地走进屋。
见到陈老太太和谢绍元,陈咏胜就开口道:“大娘,姐夫,你说这算什么事?那个苗子贵,天天围着我转,‘叔’‘叔’地喊个不停,还给我揉肩、上药,对我这好那好,原来是惦记着我家玉儿。”
谢绍元“啧”了一声,好熟悉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