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商队的管事并没有说话,身边的伙计立即抽出了骡车上的长棍,护在了骡车周围。
赶车的人则催促骡子前行,整个商队顿时都动了起来。
他们常年在一起走商,早就养就了默契,知晓现在应该怎么做,如果这里事先有埋伏,自然要早些离开。
商队的反应及时,商队管事希望这次是自己太过小心,根本没有山匪埋伏在周围的林子里,然而他错了,商队开始加快速度前行之后,两边传出了脚步声。
埋伏在林子里的人出手果断,先挡住了商队的去路,然后更多人从林子中冲出。
“将马车留下,不伤人。”山匪大声喊叫。
骡子不安地踏动着蹄子。
田家的伙计与山匪们打斗在一起,陈咏胜带着人试图将骡车从山匪的包围中赶出。
这里离邢州虽然不远了,但是让人去向衙署求助,一来一回也要花费太长时间。山匪算计到了这一步,才会挑在这里动手。
“别让他们跑了。”
更多的山匪试图蹿上骡车。
陈咏胜早就下了马,用仅剩的一条手臂去阻拦那些山匪,一根棍子被陈咏胜舞得虎虎生威,几个山匪被他掀翻在地。
民众不能用利器,即便是商队,顶多有些匕首,不可能带着长刀、利剑,大家常用的只有长棍,陈咏胜在教陈家村孩子们拳脚时,就以赤手空拳和棍子为主,一时之间山匪奈何不得他。
但是陈咏胜毕竟只有一条手臂,山匪多来几个人就将他牢牢地缠住。
一时半刻不能将商队拿下,山匪中有人红了眼睛,这次的肥羊必须拿下,他们若是空手而回将来就会有大麻烦,所以即便他们不想杀人,现在也不得不用几条性命威慑住这些人。
要杀人就从女眷和少了一条手臂的残废下手。
这样想着,山匪的二当家抽出了腰间的软剑,示意身边人不要再顾及这些人的性命,反正杀一个也是杀,做完这一票,他们就去山中藏匿。
山匪们纷纷扬起手中利器。
二当家更是瞅准了时机向陈咏胜而去。
陈咏胜被两个山匪缠住不得脱身,还要应对突然扑上来偷袭他的山匪,自然没有瞧见那紧盯着他的二当家。
等陈咏胜感觉到那软剑正向他快速逼近时已经晚了,他手里的长棍被一个山匪牢牢攥住,挣脱不得,而二当家的那柄软剑裹挟着寒意向他胸口刺来。
软剑即将刺穿身体的那一刻,二当家微微扬起了嘴唇。
然而那笑容刚刚浮现,破空之声传来,二当家还没弄清楚是什么情形,“嘭”鲜血飞溅,二当家的脖颈上开了朵血花。
鲜血喷溅在陈咏胜和身边山匪的脸上。
二当家瞪圆眼镜,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响动,整个人仰面向下倒去。
突如其来的逆转让山匪们彻底怔住,陈咏胜抓住机会趁机脱身。
“二当家。”
山匪试图捂住二当家的伤口,却没有任何用处,二当家抽搐几下彻底断了生息。
“杀了他们为二当家报仇。”
那山匪刚喊了一声,抓向身边的田家伙计,一支箭再次奔至,刺入他的肩膀。
接连射出的两支弩箭,箭箭伤人,山匪却还没能弄清楚,这射箭的人到底是谁。
“是那妇人。”
山匪看到了握着小弩的谢良辰。
山匪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了一丝冷意,那少女似是瞧了他一眼,她没有拨动手里的小弩,只是扬了扬手臂。
一支袖箭向那山匪而来,山匪惨呼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阿姐小心。”
另一个山匪向谢良辰扑来,谢良辰扣动小弩,射出一箭,立即抽出腰间的长鞭,一鞭子狠狠的抽在了山匪脸上。
他们这些人占山为王,手中不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