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算不能上战场,也可以为阿哥督军粮。”
陈子庚这个“阿哥”叫得愈发顺口了。
睡觉之前,陈子庚还要前去跟着东篱先生读书。最近先生对陈子庚的教导更为严格,陈子庚看似还与从前一样轻松,睡梦的时候却总会嘟嘟囔囔背书中的注解。
谢良辰看着陈子庚离开的背影,转头向陈老太太道:“外祖母,咱们去一趟二舅舅家里,有些事我要与二舅舅和舅母说。”
高氏将陈老太太和谢良辰请进屋。
几个人坐在杌子上,谢良辰伸手调亮了油灯。
“二舅舅,”谢良辰道,“我们从现在开始先不卖毛织物了。”
陈咏胜一怔,不过好像转眼就想了明白:“是该停了,等到春耕之后再开织房。”
谢良辰摇头:“我们现在做好的毛织物也不卖了,田家商队送来消息,从前买我们毛织物的商铺,现如今都不肯收我们的货物,我与大家商议好,就准备让卉珍写信给田老爷,将毛织物卖的便宜些,也许不但赚不到银钱,还会折些本钱。”
高氏方才还挂在脸上的笑容如今去得干干净净:“田家商队带走的货物不少……若是赔钱的话,那要赔多少?那还不如带回来……”
谢良辰道:“再将货物带回来,要动用不少人力,人吃马用都算进去,花费更多。再说这次出去田家早就算好了要带什么货物返程,若因我们被耽搁,更加得不偿失。”
高氏嗫嚅着:“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我们以后都不做毛织物了?”日后都没有毛织物,村子里就少了一笔进项,织房的人听了,还不知要多难过。
自从卖药材之后,陈家村一直都平平顺顺,突然发生这样的事,高氏有些腿脚发软,再想到织房那些忙忙碌碌的妇人们,她就更加心酸。
谢良辰道:“不会不卖,织房还会有,但要容我仔细想想。这次发生的事,也是寻常,赔的银钱不会很多,日后想法子再赚回来就好。”
不过在此之前,她得清楚整桩事的来龙去脉。
谢良辰道:“赵州那边有初二看着,让四舅舅带个人去给田老爷送信。”
陈咏义去了大名府,就能设法打听出更多消息,看看这一切是谁的手笔,如果不是刻意算计,她不会放在心上,若是有意针对,她会连本带利讨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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