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事宋裕和荣氏知晓都少。
家将道:“二爷离开了,没有说去了哪里。”
宋启正长长地吸一口气,宋裕回定州去找荣氏了,想要荣氏出面为宋旻求情。
真是愚蠢。
就算没有随他征战沙场,也该明白通敌是何罪名,他帮宋旻遮掩,他也无法扯清关系,更何况宋旻真的做出这种事,便真是罪无可赦。
宋启正思量着,看到宋羡带着人向衙署而来,宋羡目光淡然,仿佛并没有瞧见他似的,往常宋启正不会开口唤住宋羡,可现在不同,他也想要向宋羡问话,宋羡定然知晓他不清楚的细节。
“宋羡。”宋启正开口。
宋羡的马刚好停下,宋羡利落地翻身下马。
宋启正也走到了跟前。
“你可有时间?”宋启正道,“我们去旁边说话。”
宋羡不为所动,目光淡淡地迎上宋启正:“镇国大将军是为公务还是私事?若是公务,可以与我一起去衙门二堂,若是私事,我现在诸事缠身,只能改日再叙谈。”
“你……”宋启正忽然不愿再说下去,甩袖转身离开。
宋羡也抬脚走向衙署,父子两个人的身影相背而驰,越走越远。
宋羡走进衙署二堂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李佑身边的谢良辰。
穿着粗布衣裙的谢良辰正仔细地看着李佑手中的木齿,宋羡听程彦昭说了,那些奸细口中的木齿是谢大小姐发现的。
那木齿藏匿的隐蔽,她是如何察觉到的?
“宋羡。”李佑先抬起头。
宋羡晃了一下神,所以迟了一步,躬身行礼道:“李大人。”
李佑向宋羡招手:“这是从奸细口中取出的布帛,上面写着邢州的一处地方。”
碍于谢良辰在身边,李佑并没有将话说得很清楚,如果他猜的没错,邢州是他们离开镇州的落脚地。
那布帛就是证明他身份的文牒,这边镇州的事遇到差错,他们就要设法脱身,邢州说不得早就为他们准备好了新的身份,等风声过去,他们再露面继续行事。
李佑道:“我让人去了邢州,不过就算将邢州的人抓住,还是不能斩草除根,到处都是他们的眼线。”
宋羡道:“虽然不能斩草除根,却也能将北方整饬一番。”
李佑颔首:“至少要将安插在守将中的奸细都找出来,你放心凡事有我在前面撑着,你只需放手去做。”
宋羡应声。
谢良辰见状向李佑告辞:“李大人,我们做好了文书,先回村子了。”
李佑点点头,谢良辰就要跨出二堂时,就听宋羡道:“我去看看陈家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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