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宅子,晋苍陵也发现了它与村里其他的宅子不一样了。
“这明显是村子里最富有的一家。”
“也许,是最有威望的一家,比如村长之类的。”
云迟说道。
他们走了进去,看到了堂屋那墙的一道裂缝。
刚才的那一下震荡,屋里已经有些东西倒了,看来在他们来这里弄出这么些动静来之前,这个地方一直都是很安稳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除了没有生机。
“找找。”
晋苍陵已经率先走了进去。
云迟之前也还没有怎么找过,但是她大致看了一下,所以现在也知道如果真的要寻找的话要去哪里找。
她径直就进了里屋。
这一间屋子里有一种脂粉放久了的变了味道的香气。
但是正因为香气实在是太浓了,所以她才觉得不太对,一般人哪里会备着这么多的脂粉?
也许是花?
云迟的目光落了里侧的那炕上。
这个炕不大,应该就是单人睡的炕,这里还有人睡着炕的吗?
但是,除了这个炕,屋里还有另外一张床呢,木床就在窗边。
这是两个人分着床睡?
那浓郁的变味香气就是从那炕散发出来的。
四处看了一遍的晋苍陵这个时候也进来了,在别的地方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不对的。
他一进来,目光也是落在那个炕上。
“这气味”“气味不对是吧?
得打开看看。”
云迟想走过去,但是晋苍陵的动作比她快,手一挥,内力就已经把炕上的所有东西给掀飞了出去,同时手一拍,炕塌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看清那里面是什么,云迟的脸色也跟着微一变。
因为里面竟然是一具骸骨。
现在只剩下骨头了,但是身上还是有衣服鞋子,只是在一露出来之后,那些布料就很快地出现了碎裂。
“这是什么重口味?”
云迟掩了掩鼻,谁会在屋里的炕里封一具尸骨?
然后每天晚上有人睡在上面?
还是说这个炕——不,应该说这是个墓吧,这上面没有人睡,就是把人安葬在这里?
晋苍陵已经看到了那尸首的胸口放着一个扁长的玉匣,他眸光一闪,伸手朝着那玉匣虚空一抓,那个玉匣就飞到了他的手里。
云迟看了看他,没说什么。
因为她看得出来,晋苍陵因为那一幅画就已经有些怒气了,要让他在这里手段温和看来已经不可能。
果然,他根本就不考虑那个玉匣是怎么打开的,直接五指用力一捏,那看着结实的玉匣就在他的手里成了碎渣。
里面的东西落在他的手中。
那是一本羊皮册子。
晋苍陵翻开看,越看神情越是讥诮。
“胡说八道,信口雌黄。”
看完了之后他把那本羊皮册子递给了云迟,转身出门,还跟她说道:“出来吧,不过是一个神叨叨的老头做的怪梦。”
他还当是什么真相呢。
嗯?
云迟拿着那一本羊皮册子走了出去,她刚一出来,晋苍陵站在那里一掌轻飘飘地拍了过来,那屋子轰然倒下,掩埋了一切。
她看着他,“这是做什么?”
“埋。”
他多好心?
把人挖出来,没有放任不理,再把人埋上,不让他尸骸暴出来。
这就是小心眼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