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哥,那你呢?
我们走了之后会不会连累到你?”
木野这个时候有点儿担心刘顺了。
现在侯府成了那样子,安勤侯肯定不会善罢干休,那么帮了他们的刘顺留在城里只怕是有危险。
刘顺这样帮他们,万一真的出了事,他们于心难安。
刘顺摇了摇头说道:“没事,之前官兵也没有查到我家,但是我也已经准备好了,我先跟着你们的马车出城去,到了外面你们随便把我放下来,我去围木城投奔亲戚住一段时间,等风声小了再回来就行。”
“围木城?”
“我舅父一家是在围木城的,不过以前我不是身上没有一分银子吗?
也总是不好意思上门去,现在托姑娘的福,我去舅父家可以买些手信了,也能给舅母点银两。
我也是想他们得紧。”
刘顺呵呵地笑了起来。
“我们要去皇城,是要经过围木城的,便同我们一起去吧。”
云迟说道。
她看到侍琴正把马车里暗格打开,里面他们的一大包金子都还在。
贫穷如刘顺,明明需要银子,可拉了马车之后却没有搜刮马车里的财宝,要是这一大包金子他都拿走了,还担心上亲戚家没钱买手信吗?
可是他却就这么把马车驾来还他们了,而且他并不知道他们自己能从侯府出来,所以之前在侯府外面还准备想办法救他们?
凭他?
“那敢情好!”
刘顺大喜,“多谢姑娘!”
“你进车里来,免得被官兵们看到了你与我们在一起。”
“冒犯姑娘了。”
刘顺赶紧爬进了马车里,也只敢缩在马车一角,他一直垂着眼睑也不敢去看云迟。
这样美得像是在散发着光芒的姑娘,他觉得自己不能去看。
“大小姐,城门到了,只有两个人把守着。”
“冲出去。”
这安勤城外肯定是有驻兵的,所以云迟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费事,毕竟这凤雅还不知道以后如何,万一当真要落在她和晋苍陵手里,她可不想损自家的兵马。
所以现在能走就走。
两个人哪里能够拦得住他们?
城门要关上也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他们的马车很快就冲了出去,在官道上疾驰远去。
安勤侯府会怎么样,云迟也已经不再放在心上。
反正侯府肯定是会烧起来的,因为那些侍卫家丁们都已经被打伤打趴在地,要救火根本没有办法。
但是她烧的是园子,也有足够的时间让人跑出来。
死不了人,但是能烧了那个地方。
刘顺对于去向围木城的路很熟悉,所以出了城之后便由他驾车。
木野坐在他的身边。
马车里,侍琴侍画看着那个还晕迷不醒的少女,有些担心地问着云迟,“大小姐,这位姑娘怎么办?
她会不会是安勤城的人啊?”
如果是安勤城的人,那么他们把人带走了,到时候怎么安置她?
刘顺在外面听到了她们的话,赶紧就出了声,“这位姑娘绝对不是安勤城的,我之前不是说了么?
前几天遇到她进城了,就住进了客栈。
侯府一般不会对本城的人下手,都是挑着过路的姑娘下黑手的。”
“那这姑娘很有可能也是去围木城或是去皇城的,”木野道,“毕竟这里应该就是去往那边的必经之地。”
“等她醒了问问就行了。”
云迟说着,拿出了一小瓶药来,抛给了侍琴,“给她喂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