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苍陵和云迟还是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早饭。
其他人不时好奇地打量他们,但是也都不敢太过放肆。
毕竟刚才有人也看出来了,这二位不是什么好惹的,没看他们的随从都那么厉害吗?
随从都是宗师,而且看着不是用钱雇着,那很有可能就是这夫妻俩本身的修为比两名随从还要高。
麦罗城现在的确是一个极为繁华的城池,别说最近来的外人,就是那些高手们也有不少选择在此处居住的,毕竟城大,地大,商铺林立,美食美酒美人多,各处消息来往灵通,所以也有不少高手愿意大隐隐于市,选择在此居住。
在他们的眼里,这对夫妻肯定就是这种人了。
但是没有人把他们往白少宗主和白少夫人身上想,毕竟这两个人看起来的确都已经是四十来岁了,年龄差得太多。
而且在他们看来,那对夫妻行事张狂,九术宫大长老敢惹,仙丹宗药铺敢怼,对三皇室也都没有什么敬意,明显就是又傲又不敢人情世故的,他们去哪里都未必需要这样易容,藏起自己真实身份。
如果云迟知道他们的想法,肯定会跟他们说一声,你们也想太多了。
他们的确是不怎么把那些名门大派放在眼里,但也不至于真的傲成那样,明知道麻烦还自己拼命往前凑。
他们更多的是随心所欲,怎么舒服怎么来。
不想被那么多人包围着,那就易下容怎么了?
从酒楼出来,云迟和晋苍陵便开始问遍城中的各大药铺。
云迟从两间药铺里买到了两种药,但是剩下的两种却是怎么都找不着了。
甚至在听到她说出那两种药名的时候,药铺的伙计和掌柜还有用很疑惑的眼神看着她的,就好像在怀疑这两种药是她编出来的。
“这位大姐,”这一间药铺的掌柜对云迟颇为诚恳地说道:“我开药铺十来年了,从来就不曾听说过有这么两种药,雨无心和寂寂草?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闻所未闻。
你要不然再去问问给你开方子的大夫,会不会是他的字写得太潦草了,你看错了?
雨无心,会不会是无心果?
寂寂草,会不会是苦季草?
这两种我们倒是有的。”
什么无心果苦季草?
云迟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方子是从那本药经里面看来的,她很肯定自己并没有看不清楚上头写的字,雨无心和寂寂草,的确就是要这两种药材。
“掌柜的,”云迟递过去了几小片金叶子,这是因为金子在这里并不是很值钱,“那你能不能再跟我说说,这城里有没有人家里收的藏药多一些的?
或是有没有人自己就种着药园的?”
她之所以跟掌柜的买消息,是因为这已经是最后一间药铺了,这间再没有收获的话她真很有可能没有办法制出解药来解了云啄啄的驯灵丹药性。
让云啄啄去帮着寻宝的话她还可以接受,怕就怕它真落入了某些心思狠毒又贪婪的人手里,一个是被人当作了侍卫和挡箭牌,一旦遇上危险就直接把它送出去。
二来也是怕不断地奴役它劳役它,让它不停地去寻宝,又不给它好吃的补充能量,那样一来,它很快就会衰竭而死的。
毕竟花焰鸟本来寻宝和啼叫花开都是需要耗费它的灵气。
云迟也想到了,就算王子英自己没有办法,但是留着他在,始终就是一个祸害,因为他一旦落入了别人的手里,别人也完全可以操控他而来控制云啄啄的。
这时,留在城外的朱儿收到了来自六通城的云鸽传书。
一打开信看到了上面的内容,朱儿俏颜瞬间变色。
木野看到了,赶紧问道:“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
“出事了!王子英被人劫走了,看守他的青龙卫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