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也都一个个似活过来了一样,满脸血气凶光,钻入地里,竟然饶过了谷中禁制,往神树那边而去,一时间,整座山谷更是变得鬼气森森,阴风凄厉。
“啊……”
远处青崖上面,小公主见到这可怕诡异的一幕,也不由吓了一跳,向旁边太傅问道:“太傅,他在做什么……”
公孙无忌眉心深锁,神情凝重,上官玄布下的凶阵,乃是“九子阴魂血阵”,十分凶戾,若是渡劫之人遭受此阵攻击,不但渡劫失败,连神魂都要被那凶阵煞气侵蚀,如此凶戾的阵法,上官玄为何要用来对付这人?
公孙无忌一下料定了,这其中必然不简单,眼下且静观其变。
只见那丝丝血煞之气往神树底下渗透了去,山谷外面的人都屏息凝神看着,而在树洞里面,任平生正处于合神关键之时,这一刹那,猛觉异常,睁开眼来,竟见一个个满面凶光的小人,出现在了他眼前。
任平生立刻意识到有人想要阻止他合神,把嘴一张,一口五行真气吐出,那一口真气,也立时化作了一个个小人,威风凛凛,好似天兵神将一样,把外面那些凶煞的纸扎人全部抵挡住了,不消片刻,这些纸扎人便被消灭了大半。
山谷外面,上官玄正在作法,此时忽觉胸中一闷,血光一闪,便知自己精血所融的“阴魂九子”让对方五行真气给破了,那阵法里的血光,也一下消减了大半,不禁令他脸色微微一变,尚未踏入神合境,就有如此本事,这杀心当真如此了得?此时,他心中这股杀气更重,越是如此,他就越是不能让对方合神成功了。
只见他把手一招,又取来一沓黄符,脚下步罡踏斗,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阵中血光再聚,满天阴风煞煞,鬼哭神嚎,弄得附近的人都毛骨悚然,在他手里的那一沓黄符,也化作了一个个凶煞小人,随着他口中一个“去”字念出,那些小人又成群结队往神树底下去了。
任平生知晓厉害,不敢大意,又是一口五行真气吐出,把那些小人全部抵挡在外,这样下去对他不利,一旦心神扰乱,合神失败倒还是其次,要是他熔炼神鼎失败,最终未能铸造出神格来,那时追悔不及,便是把上官玄诛杀一千次也于事无补。
就这样又过去三天,上官玄在外面布阵作法,也十分损耗精元气血,而任平生在里面,丹田处的变化已经越来越明显,若是有一双神目,便可洞见他丹田处,一口青鼎已然逐渐成形,此鼎正是容纳神格的“神鼎”,似实似虚,若有若无。
外面的天劫之象,也越来越强烈,一道道闪电划破苍穹,把夜里都照得如白昼一样,吓得不少人都往较远的地方退了去,生怕这九天神雷万一落偏了,打在他们身上,那可是冤枉大了,只有上官玄还在阵前作法,以九子阴魂血阵去扰乱任平生合神。
接下来,任平生知晓是最关键之时,绝对不能受扰,便将一口真气吐出,把那古树四周密密层层地保护了起来,同时还消耗自身一缕血元,虽然如此做,极为损伤他的元气,但为了确保接下来铸神万无一失,他只能如此,先消耗些元气抵挡那九子阴魂血阵的凶煞,等神格铸造成功后,再出去收拾上官玄那老狗。
可平白消耗一缕血元,难免中气亏损,任平生忽然想到袖中还藏有一枚朱果,本是那晚打算带回去给衣衣食用的,但现在也只能先拿出来应急了,便将朱果自“袖里乾坤”取出,咬了一口,回味甘甜,果然弥补元气亏损,于是把剩下的又放回了袖中去。
而在神树树干外面,果然,有了他这一缕血元,再配合那一口五行真气,这回饶是那九子阴魂血阵再凶戾,煞气也无法侵近神树了,上官玄一见此状,见那阵中凶煞之气都被阻退了回来,不免暗暗心惊,眼中厉色一现,又将一口精血喷出,这回他知道对方厉害了,那便无论如何,更是不能让对方合神成功。
然而,这山谷里禁制尚未破去,他只能在外施法,可里面又有任平生的一缕血元和真气阻挡,九子阴魂血阵的煞气侵蚀不进去,除非是他破去外面这层禁制,然后去到里面布阵,这样才可破去任平生那血元和五行真气,但现在看来,这禁制短时间内难以破除,事情未免开始变得有些棘手了。
尝试许久,上官玄依旧难以破开对方的真气和血元,一时不免急切起来,忽向那里面道:“小子,你只敢躲在树下,可敢出来?难道连你徒弟的性命,也不管了吗?”
显然,上官玄是想扰乱任平生的心神,好趁机看看这禁制有无破绽,而周围的人一听此言,果然如先前猜想,原来那里面的合神之人,与上官家是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