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无疑,所以他就来了这乱世凡尘里。
至于过江龙和血手鹤,当初宁王将那些和尚放回寺庙里,又怕这些和尚到处“造谣生事”,引起民众反抗,便让过江龙和血手鹤抽空回去看看,这些和尚是否当真每日只在庙里念佛,若是出来“妖言惑众”的话,那便全部杀了,那日过江龙和血手鹤一到庙里,便觉有异,他两人虽是凡世中人,但一身武功何其之高,是以一踏入庙门,便觉这庙里和尚个个有问题。
两人当时不动声色,夜里悄然潜返,当场识破了普广的形迹,普广想要放出飞剑杀人灭口,但又一想,宁王身边还有两个天罡境的修者,恐怕招惹不起,只好好言相商,怎想过江龙和血手鹤二人也正好这口,他二人自然不是采阴修炼,只是纯粹发泄兽欲,此后竟与普广成了好朋友,每隔两三月便来栖霞寺一次,每次普广也都拿上等美女好生招待二人,这一次宁王出事,过江龙和血手鹤两人投奔到普广这里来,想在此处安身,于是有了刚才之事。
而今日白天,普广在暗处自是有注意到段白这八个少年人,不提四个男的,那四个少女,经他眼睛一看,便知俱是上好炉鼎,比他平日里抓来那些人,好了不知多少,可是馋归馋,他却有些不敢下手,若是往日兵荒马乱也就罢了,可这两个月玄朝渐渐恢复秩序,他自然也要收敛了,一看这八个人便是达官显贵的子弟,若是在栖霞寺出了事,只怕官府会纠缠不清,若是寻常平民倒也罢了,但这些达官贵人的性命,官府必会追查到底,说不得还会出动江南那几个神捕。
普广倒不是惧怕这玄朝的官府,而是玄朝也有不少修真门派,若是事情闹大了,玄朝离云澜天境这么近,惊动了云澜天境那帮子人,他十条性命都不够。
最终左右权衡利弊,普广也只好痛舍这份到手的美味,让知客僧接待了,下午便送下山去,怎想今日寺中忙不过来,知客僧也大意了,没看住这八个人,竟让八个人往后山那里走了去,本来普广让过江龙师兄弟二人守在那里,便是不许人过去,可偏偏当时双方起了争执,过江龙窝了一肚子火,若是回到从前,哪个小娃子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于是便不阻拦那八人往里走,心想等你八个人撞见里面的秘密了,那时必死无疑。
果不其然,最终段白等人还是看见了那山洞里的秘密,这回便是皇帝的儿子,普广也不可能放走了。
刚才普广听见这边响动,匆匆走来,看见横死在桌上的少女,便似心在滴血一般,心想这么好个炉鼎,至少能采补两三年,居然让过江龙这么给杀了,真是痛惜不已!等以后玄朝安定下来,想要再去抓那些炉鼎回来,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过江龙知他心惜这什么炉鼎,便道:“不就一个炉鼎吗?回头我再给你抓几个来,赔你便是了!”
普广摇摇手,只得无奈地道:“这段时间外面风声紧,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寺里吧!”说着又回头看了一眼段白,不由一怔,看向过江龙:“那两个皆已处理,这个怎么还留着?”
段白一听,便知同行另外两位好友,也遭了这群凶僧毒手,他刚才本是怀着必死之心,但现在死到临头终究还是动了求生之欲,抬起头来,恳求道:“大师……”
“唉……”
普广叹息一声,双手合十,念道:“这是小友命数使然,须怪不得小僧了。”说时,把嘴一张,口中吐出一道红色剑光,立时取了段白的首级。
“普广大师,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怎么搞得这么血淋淋的……”
就在这时,外面又走来一人,但瞧那人身着白衣,手拿白纸扇,是个相貌俊朗的贵公子,普广见到来者,立时笑面道:“让上官道友见笑了。”
白衣公子道:“我来是与普广大师辞别,我出来多日,今晚便要回去了。”
普广一听他要走,脸色有些微变,白衣公子接着又道:“另外还有件事……咳,刚才可能是我采补过度,‘鼎损’了。”
鼎损的意思,便是被采补之人禁受不住而死,普广听后仍是带笑:“无妨无妨,只是具炉鼎而已。”过江龙在后面心想,你这前后态度反差可真大。
普广又接着道:“上官道友,你不多留几日再走吗?”
白衣公子道:“我出来已有些日,怕家父担心,还是尽快回去吧。”
普广心道不妙,他这一走,自己人单势孤,过几天如何对付得了那柳拂衣?便道:“上官道友,你不妨再多留几日,过不了几日,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