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淳朴善良,上告错了吧?
孙女状告阿翁阿婆,本就惹大一部分庶民不快——一看到老夫妇的模样,他们内心的天平已经大幅度倾斜向朱氏老夫妇。
他们不知道虞紫要告什么,但不管有什么理由,那都是她的血脉至亲、是她的至亲长辈,莫说这俩不像是坏人,即便真是罪大恶极之徒,也轮不到一小辈出来告亲!
老夫妇老老实实给沈棠行礼。
畏畏缩缩的可怜模样,又博得一批上年纪的庶民的同情,他们忍不住对虞紫指指点点。朱氏老夫妇也疑惑,暗中用余光打量瘦弱的虞紫,越看越觉得这张脸很眼熟。
最后灵光一闪想起来了。
“大妞儿?大妞儿,真是你?”
朱氏老妇人诧异唤了出来。
紧跟着气急:“你这不孝的娃,怎得在这?你可知道你阿翁与俺找了你多久?”
沈棠内心跟着嗤笑一声。
也懒得坐正,在祈善不赞同的眼神下,坐姿歪斜,托腮笑问:“老媪认得此人?”
朱氏老妇人点头:“对,俺孙儿。”
“那你可知今日为什么会在这里?”
朱氏老妇人摇了摇头。
她一开始是真的不知道,但被提上来听到底下庶民的窃窃私语,零碎字眼给了她提醒,她脑子一转猜到几分。内心怒火炽盛,恨不得将一侧的虞紫一身皮扒下来!
这个贱娘皮的东西!
沈棠指着虞紫:“你的孙儿,现在告你们俩老的,说你们残害其母虞氏,可是真?”
朱氏老妇人闻言,不可置信。
跟变脸一样,瞬间从不可置信切换到被冤枉,双手拍大腿,瘫坐在地上,呼天抢地抹泪哭诉:“冤啊,冤枉啊,老妇冤枉啊。这、这从何说来?她的阿娘是犯了事儿,被罚去舂米,之后自戕死的,这跟老妇有什么干系啊?这事儿,村子里的人都知道!”
底下庶民一听哗然一片。
虞紫嘴角嗤了一声,冷笑。
不愧是到处略卖好人家女儿的老东西,这张嘴巴的确能说会道,也不知道用着这条舌头哄骗戕害了多少人!真真是该死!
虞紫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
朱氏老头子也跟着搭腔。
那张“好人脸”甚至会让不知情的人动摇判断,对其产生信任的同时,还同情他。
对虞紫,恨不得冲脸唾一口口水。
沈棠托腮看着他们老夫妇一套唱念做打,这演技绝对是沉浸式表演之大成者,老戏骨啊!她屈指轻敲桌案,示意安静——审案公堂如此严肃场合,吵吵闹闹不像样!
顾池:“……”
说这话之前,主公先坐正吧。
沈棠招来小吏问:“确有此事?”
小吏回答:“回沈君,确有此事。”
朱氏老夫妇闻言,心下松了口气。
沈棠又问朱氏老夫妇。
“你们可有其他解释?”
朱氏老妇人继续抹泪道:“老妇自认对大妞不错,她娘犯了事儿,老妇俩担心年迈照顾不了她,又担心她那个娘连累她,便给她说了门不错的亲。谁知她半路不吭声就跑了,一跑就是好几年……就算是看不上这门亲,也犯不着跑啊,老妇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还赖俺们害了她娘,老妇冤枉啊,沈君……”
说着,留下真情实感的浊泪。
因为虞紫逃婚,没有讨到媳妇的男方家还追过来砸了他们不少家当,老头子因此被气得病了小半年才好。为了平息虞紫闯出来的祸,还赔了不少她跟老头子的棺材本。
他们俩老的就这么一个孙儿。
还能害虞紫吗?
朱氏老妇人抽抽噎噎,含沙射影说虞紫逃婚没多久,朱家村就流传虞紫跟野男人跑了的消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