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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发现了,白素也察觉到了。
“自然在戚国。”
一声变了调的嚎叫勾走沈棠注意力。
来人听得认真。
来人道:“大将军果真还记得。”
动物都知道繁衍生息要有物质基础,很显然她没有这个基础,所以潜意识一直拒绝任何与繁衍相关的活动?沈棠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光是合乎眼缘还不够,纳入内廷要养对方,我不得掏钱?最理想的状态是要合乎眼缘,对方还自力更生。”
出了大营却朝着其他方向,白素还出声提醒沈棠走错方向了,沈棠却道:【没有走错,去上南之前,我要先去见个人。算算时间,对方应该快到附近了,希望别错过。】
要知道,她只是杀了苗淑,但自家主上可是送了苗氏抄家大礼包,那一支的男丁几乎没有活口,只对几个女眷手下留情。若细究这一层关系,双方称得上血海深仇。
二人仅有师徒之名。
随着这些关键字一一冒出来,一个尘封多年、几乎被她遗忘的名字浮现脑海!
“目标还是梅惊鹤?”
她至少有十年都在背债。
“嗷——”
重用敌人,实在是冒险。
让孩子多学一些字,等到了上学年龄再送去书院,基础夯实,未来的路才好走。
“高国局势一切如沈君预料那般。”
看到前来应聘的女师有女性文士,栾信的夫人当即敲定了人选。栾信忙完回来要见一见女儿的开蒙老师,看到那张脸就沉默了。
力道不大,只是用上了巧劲儿,公西仇感觉胃部还未消化的食物在翻江倒海,被迫松开发辫。即墨秋的头发恢复自由,但发辫上的珍珠还是被他薅下来。没了发尾珍珠的固定,半数发丝散乱,看着十分不得体。
一群女眷被额外开恩,她随着母亲归了外祖家。虽说生活困顿,但境内治安在沈棠打理下还算不错,生活还算安定。为以防万一,母亲给她改了名字。那时户籍还乱,她就借着机会重新上户。郡内排查的时候,她被发现有修炼天赋,遂以假身份入院学习。
“是谁?出来?”
来人摇头道:“应该是没有的。”
学了基础内容就选择肄业闯荡。
双方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啊。
只是来人并无任何恶意,有可能是路过猎户或者附近土著,她就没有出声警示。
这话看似荒诞,但却是事实。
白素作为大将军自然也知道未来几年的战略布局,一听便猜出沈棠让眼前苗姓女子扮演这颗重要棋子。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主上,你听听自己的话是人话吗?
白素起身的同时,手中化出双剑。正要出手将人拿下,沈棠抬手阻拦她的行动:“少玄,不用紧张,应该是我要等的人来了。”
“至少,你让她有了体面的死法。”
她扭头循声看去,只见公西仇兄弟不知何故扭打起来,只是干架的方式完全是小学鸡模式。即墨秋还算克制,只是用木杖抵住公西仇的侧脸,顺势将人压制在地上。
苗淑的尸体还被秋丞夫妇搁在院中放了几日,要不是后来有个苗淑救过的武将看不下去给收殓了,估计尸体能放到腐烂发臭。
女师好找,但女性文士不好寻。
偌大女营也就三五号人,白素对她们都有印象,跟眼前这人并无相似之处。她只能将记忆往前推,姓苗的、跟自己有些仇的……
尔后又冲着沈棠施了一礼。
来人也有分寸。
公西仇和即墨秋不知何时中止了扭打,也盯着相同方向。在四人注视下,一道游侠装扮的身影出现。来人露在外头的肌肤接近棕黑,不是常年暴晒的黑色,倒像是故意伪装的颜色,一身衣衫好几处补丁,长发用灰色长布包裹。若忽略对方腰间悬挂的佩剑,还以为是哪个农妇。白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