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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气呼呼地跟着顾雨去了礼物店，他没有进去，今天已经过得够可怜了，就没有必要提前知道顾雨拿自己给他的钱买什么了，给自己留一点收到礼物的惊喜好了——如果真能让他惊喜的起来的话。



几分钟之后，顾雨出来了。



街道上到处都是成对的情侣，空气中弥漫着鲜花和香水的味道，高空还有不时炸开的礼花。



云昭觉得可能别人的情人也这样让人讨厌，也会假惺惺地送礼物，装出甜蜜的样子——顾雨肯定是那个最讨厌的。



回到别墅的时候，两人几乎是一前一后进门的。



大厅里的顾雨疑惑地看向云昭，“你跟着我出门做什么？”



云昭瞄了一眼那个不算大的银白色礼物盒子，不怎么高兴地道：“当然是去保护你，不然你遇到偷窥狂和跟踪狂怎么办。”



顾雨额头跳了两下，“哦，那谢谢你了，现在变态太多了，我们可以互相送礼物了吧。”



云昭再次瞄了一眼那个被仓促买来的礼物，打包倒是打的不错，还带着一朵花，可能大部分价值都体现在打包上了。



云昭咳嗽了一声，大步走到顾雨身边坐下来，“为了不破坏气氛，我先来好了。”



“好啊，我等了好久呢。”顾雨露出一个微笑。



云昭觉得那个笑容有点勉强，但是没什么心情追究了，他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顾雨。



“谢谢。”顾雨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条项链，挂坠是一条白蛇叼着一朵红色的玫瑰。



“你的雕像项链？很不错——很浪漫。”顾雨评价道。



“当然不只是项链，这是我亲手炼制的，玫瑰可以发射强光子射线，你用的时候只要亲它一口就行。”云昭有点得意，这个强光子武器用到了最新的技术，威力极为强大。



“你是认真的？天天急着和我离婚，送我的礼物还让我每天亲你的雕像？你不觉得太猥琐了？”顾雨似笑非笑。



“哪里猥琐了？”云昭瞪了顾雨一眼，最后还是道，“如果情况实在危急，用灵力触动一下这里也可以发射的。”



“现在，该你了。”云昭昂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顾雨。



顾雨将手头那个银白色盒子递给云昭，云昭一边快速撕开包装纸嫌弃地扔到旁边，一边对顾雨道：“我跟你说了，你随便糊弄我可不行——这是什么？”



云昭翻开封皮，那是一本相册。



第一页是一条独行在雪地里的小白蛇，那孤单单的背影看起来就让人心酸；然后是叼着骨头，睡在石头床上的……



云昭张了张嘴，继续往后翻，翻到了吞吃混沌的，高兴地看着雪地里大蛇雕像的……各种各样的小白蛇。



这不是小熊，云昭看得出来，这条小白蛇的脑袋没有小熊那么圆，最开始的时候营养也不是那么好。



然后是大白蛇的照片，在空旷的草地上，在明亮的月光下，开满了星星草，而他就站在草地上，眼睛里的光比星星草还明亮。



那时候的他，可真幸福啊。



还有他们一家一起拍的照片，在山峰上，沙漠里，海底，甚至彩虹上。



每一张，不管是笑着的，还是平静的，都藏着满满的幸福感，幸福到让他嫉妒。



他为什么要忘记呢，这些记忆都是他的呀。



很久之后，云昭低着头，声音略微有点嘶哑地道：“你该对我说点什么了。”



顾雨吸了口气，“我知道，你要求的，一句浪漫的话，作为一个圆满的情人节的结束。”



“云昭，我喜欢你，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我们相见的第一面——这世界有很多很多人，但是只有你，对我来说是不同的。未来还会发生很多事，可能是好事，可能是坏事，不论如何，我希望你一直在我身边。所以，即便是你失忆了，我也不会轻易放弃你。”



云昭呆呆地看着顾雨，那双黑色的眸子里像是有整个宇宙。



云昭只觉得一股热流在心口涌动，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