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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书儿是咱们的女儿,她一心为你,你何必要刨根问底呢?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要做什么事,安插什么眼线,那都是她自己的事,再说了,这里人多口杂,万一她告诉了你,传出去了,那她的苦心布置,不就是白费了?”王夫人难得的开口,替姜宜书说起了话。
姜容对于自己的正室夫人的话,一向还是愿意听的。
于是,便不再多问。
“确是如此。”接着,他只这么说道。
“所以,是这个给陈长鸣写信的人,才害得父亲赔了夫人又折兵!她竟敢然写信要挟陈长鸣为她做事!并且,还提了殿试考题泄露给陈长鸣这件事!这才是关键!”姜宜书接着道。
“一定是张成!”柳姨娘一听,当即就是义愤填膺起来,“他是翰林院学士,这次殿试的考题,他也参与了,所以,只能是他想借此机会,要挟陈长鸣了!”
“姨娘这话,却是没凭没据,胡乱污蔑人了。”
姜宜书一听,便皱了眉,冷声提醒道,“父亲,您万不可再犯错,已经失去了一个陈长鸣,不能再听信柳姨娘几句无端的猜测,再失去张学士!”
“相爷,书儿说得对!若是贸然就不信任张成,只怕他会反咬一口,到时候,相爷你可就麻烦了!”王夫人一想,立即也是说道。
“可是相爷,若不赶紧跟张成撇清关系,这查到他身上,万一他松了口,您也危险啊!”柳姨娘依旧是抓住张成不放。
“我说柳姨娘,你为何对张学士有如此大的意见?除掉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时候,姜宜书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她的这一疑惑反问,也是合情合理的。
然而,一个问题一旦提出了,被有心人听去,就会忍不住刨根问底,想要知道答案。
姜容听完,目光间,就闪烁过一缕怀疑的光芒。
姜宜书见此,知道这就足够了。
于是她又接着道:“父亲,即便张学士被揪出来,您也不必担心他会将您供出,张学士的为人,女儿以为是可以信任的,他之所以帮父亲,是为了报还祖父当年对他的恩情。
“便是出了什么意外,张学士与父亲,也不过是恩怨两清罢了。
“再说了,张学士除非是不管自己家人的死活了,否则,怎么可能供出父亲呢!
“所以,向陈长鸣泄露殿试考题,并写信威胁他,这口黑锅,他是一定会主动背上的!绝不会牵扯到父亲的身上,父亲尽可以放心!”
姜宜书一番话,有理有据。
姜容听着,点了点头:“书儿说的有道理,我也不能太胆子小了,越是这种时候,越是得沉住气,否则,就只会暴露自己!
一旁,柳姨娘闻言,也不再说什么。
反正这口锅有张成背了,那究竟是谁写的那封信,也就无关紧要了。
然而,姜宜书想到穆昭昭最后心中出的那个鬼精灵的主意,却是忽然嘴角有些坏坏地勾了勾,说道:“至于那封信,只要想法子拿到手,比对一下字迹,不就知道,究竟是谁害得父亲今次功亏于溃了吗?”
短短两句话。
柳姨娘心里登时轰隆一下!
犹如晴天霹雳!
这要是真拿到了那封信,她能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