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陈长鸣一眼。
陈长鸣好歹也是靠自己的本事,拿了殿试第二的成绩。
这足以证明,他是一个天才。
可此刻,却被这个四岁小奶娃,一句一个蠢的羞辱着,甚至还要让皇上不给他官做……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安乐郡主,你果真如传言中的那般恶毒!如此含血喷人……我尚未做官,你如何就说我做不了好官了?!”陈长鸣当即就是怒瞪着穆昭昭,咬牙切齿地反驳道。
“咦?我说便说了,难不成,污蔑他人这件事,不是有嘴就行的事?”
穆昭昭乌眸可爱地忽闪着,两撇小眉毛一皱,带着深深的不解。
她看向皇上,“皇上伯伯,陈长鸣污蔑昭昭和父亲时,不也是这样的嘛?为什么他可以这样攻击别人,昭昭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胡说!我何曾空口断言了?我那两封信,可都是证据!”陈长鸣一拧眉毛,很是理直气壮地道。
“哦,这样啊。”
穆昭昭小脸鼓了鼓,看着他,“可是,乳母写给你的心里,并没有任何一个字,说她是被我害死的。
“你在客栈收到的那封神秘举报信,信中所写,也未必是真的。
“这两样东西,根本不能作为证据,就给我和父亲定罪。
“你更不能凭借此,就否定景徽小舅舅和孟之哥哥多年苦读的努力,才在今日取得的成就。”
她小奶音,有理有据地反驳着。
陈长鸣听着,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表姐若不是被你害死,她又怎会在信中说,会因你而死?更何况,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宁侯与状元郎和探花郎真的问心无愧,又为何别人偏偏指明他们三人呢?”
他自信满满地说道。
穆昭昭听了,却是连连摇头。
“你这话,有两个错误。”
她掰着小手指,小脸认真,“第一,乳母她这样说,并不是被我害死,而是畏罪自杀。
“第二,你虽饱读诗书,做得一手好文章,却不懂朝中局势。
“信中偏偏举报我父亲和景徽小舅舅、孟之哥哥,是有特别的针对的。
“我父亲是当朝最受皇上伯伯信任的权臣,在朝中树敌无数,有人想趁机害他,扳倒他,简直太正常不过。
“景徽小舅舅乃是洛相爷爷之子,他背后站着左相一派。
“而孟之哥哥,则代表着广大寒门子弟。
“虽然我年纪还小,却也听父亲说过,皇上伯伯辅一登基,便很是重视接纳有才学的寒门子弟,而这,势必会引起某些世家大族、皇亲国戚的不满。
“所以,这举报信偏偏举报他们三个人,是想借你之手,除掉他们三方的一、二。
“这些道理,我一个四岁的奶娃娃都知道,你身为榜眼,却对此一无所知。
“……不是蠢,又是什么呢?”
她一番分析,井井有条。
说完,那有些鄙视的小眼神,就是往陈长鸣身上一落。
而陈长鸣,已经是羞愧得面色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