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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陈长鸣并不知道,崔祭酒是一个多么无脑围护穆昭昭的人……
“侯爷,下官是否可以看看,陈长鸣所说的那封,他表姐写给他的信?”崔祭酒走到穆倦跟前,说道。
“可。”穆倦略一点头,将信拿给崔祭酒。
崔祭酒这下看得可认真了。
那眉头紧皱着,一个字一个字地细看。
“陈长鸣,你的表姐是何人?姓甚名谁,何种身份?她与安乐郡主又有何种关系?”好一会儿之后,崔祭酒看完信,开始问话。
“我的表姐名唤陈秋娘,乃是安乐郡主的乳母。”陈长鸣立即答道。
此时,穆昭昭一听到这话。
当即就是一声“哦嚯”!
果然是她!
“你认为她写这封信,就是为了告诉你,她是被安乐郡主残杀的?”崔祭酒接着问。
“是。”
“那你表姐是何时死的,你可知道?”
“去年夏日。”
“你确定?”
“确定!我父亲收到这封信,便赶往京城,却被告知,表姐一家自杀身亡了。”
崔祭酒闻言,点了点头。
他转身,看向穆倦,“侯爷,他所说的,可是事实?”
“陈秋娘的确于去年夏日,畏罪自杀,她不但自己死,还毒杀了她的家人。”穆倦语气淡淡地道,并说出了陈秋娘死亡的具体日期。
“哼,表姐原本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自杀?她分明是被安乐郡主残害而死!”陈长鸣当即反驳道。
“胡说!”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崔祭酒就忍不住斥责出声,“去年夏日,安乐郡主才三岁半,你说一个三岁半的幼童,残忍杀害你的表姐?
“是你没脑子,还是我没脑子啊?
“你告诉我,一个三岁半的孩子,且还是去年夏日,那个日子我记得可清楚了,就是安乐郡主被一个刁奴放火,险些烧死的日子!她当日自身都难保,怎么可能再去行凶杀人!”
崔祭酒的脾气,一如在尚书房那般,犹如炸药桶一般。
一句句质问,给陈长鸣炸得有些答不上来了。
“我表姐、她、她是一个好人,她说是被郡主害死的,那就一定是!也许,当时是安乐郡主为了给自己制造不在场的证据,故意放的一把火,混淆视听呢?”
好一会儿之后,陈长鸣才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就是据理力争道,“再说了,我来京城之后,可是一直都听说了。
“安乐郡主年纪虽小,却一直惯会虐待她身边的那些奴仆。
“宁侯府都被她虐死了好几个奴仆了!
“这可都是事实!”
他又是一通言之凿凿的言论。
而在屏风之后。
岳宁公主一听到这些话,实在是坐不住了!
“你胡说!”
她猛地一个起身,气势汹汹地从屏风后头走出来,“这些都是谣言而已,早就被宁侯亲自命人到官府澄清了,你一个读书人,竟然只凭几句道听途书的谣言,便敢给昭昭泼脏水?!
“父皇,这种人脑子不清楚,万万不能做官的!
“你赶紧治他的罪啊!”
岳宁公主这一波,完全是忘记了,之前信誓旦旦地向皇上保证,她绝不会发出一丁点的声音的……
此时,大殿上。
众人皆是因为她的突然出现,而呆住了。
皇上瞪着岳宁公主。
岳宁公主一通脾气发完,忽然想起来什么。
再见皇上的眼神,就是不由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