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
这里是京师外城最大的集市,人口流动也是最大的,朱由校特意将场地挑在这里就是为了让广大的百姓都知道今天要杀一大批位高权重的大贪官。
加上厂卫的大肆宣传,此刻这里的百姓也顾不上买年货了,纷纷聚集到了这里,简直是人挤人,甚至连房屋上面都爬上去不少人,那场面就和后世的车站春运差不多。
“听说这次要砍头的这些人都是大官啊,连尚书都有好几个呢。”
“可不是,听说有六七十个当官的呢,前些日子我听我在五城兵马司当差的一个堂哥说,前几天已经在法场杀了好几百个头了呢。”
“听说他们不是杀头,陛下亲自判的可是腰斩呢。”
“一下子杀这么多大官,看来当今陛下可比万历爷狠多了啊。”
“那可不是,我大明这么多年了,除了洪武爷和永乐爷,恐怕就当今陛下杀的贪官最多呢,听说自登基以来杀了四五批了呢,不过这批的官最大而已。”
“这些贪官就是要杀,当年洪武爷杀的人头都数不清了,咱老百姓的日子可好过呢。”
“让开、让开、让开!”
因为人太多的原因,囚车根本就进不来,只能由五城兵马司来维护秩序,然后厂卫在将这些人看押进来。
这些人都穿着清一色的白色囚服,韩爌还好,他进诏狱不过三天而已,形象还是看的过去的。
而张鹤鸣、孙慎行这些人就惨了,一个个都经历了非人的待遇,身上伤痕无数,全身臭烘烘的,甚至有好几个人满身都是血痕。
这个过程中没有后世影视剧中所谓的丢鸡蛋和丢菜叶,那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这些在老百姓眼中都是珍贵的粮食,怎么可能如此浪费?
倒是吐口水、泼冷水的人不少,甚至还有人泼粪,孙慎行就被粪洗了个澡,气的他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刁民,真是有辱斯文!”
可惜,回应他的是好几块石头,砸的他嗷嗷的叫。
很快,这些人就在高台上被分成了三排,全部趴在铡刀下面,有好几个人都被吓的大小便失禁了,吏部尚书周嘉谟更是嚎啕道:
“陛下、陛下,臣知错了,求陛下饶了臣啊。”
腰斩,就是用大口的铡刀将罪犯以腰为中心,将人一刀斩成两段,这种一般生命力顽强的不会立刻死去,会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人间痛苦。
“验明罪犯之身!”
负责执行监斩的是刚刚升任刑部侍郎的阎鸣泰,他本是三党官员,对于东林党他都是杀之而后快,此刻的他满脸笑容,今日自己能亲自送这些人上断头台,他只感觉这官没白做,值了。
“阎鸣泰,没想到你居然甘愿跪服在那魏阉脚下当狗,简直令先贤蒙羞,士林的败类,读书人之耻。”
“你们这些走狗不会有好下场的,阉狗命不久矣,老夫等着你们,哈哈哈哈。”
张鹤鸣斜眼瞪着阎鸣泰破口大骂,只恨当初没有将三党赶尽杀绝,反正不会有今日之事。
“此人丧心病狂、辱骂本官,已有癫狂之症,来人,先将他舌头割去!”
阎鸣泰刚说完几名锦衣卫就大步上前,两人一左一右按着张鹤鸣,一人掰开他的嘴巴,然后一把将他的舌头往外面拉,这还没割张鹤鸣就已经痛不欲生了,想叫又叫不出声来。
然后一名锦衣卫手持锋利小刀,一刀就将他的舌头割了下来,鲜血直喷,痛的在地上直打滚。
“大人,时辰到了!”
阎鸣泰看了看天空,站起身来拿着令牌大喊道:
“斩!”
话音刚落,几十口铡刀立时而下,场上惨叫连连,下面看戏的老百姓第一次看到这么残忍的画面,一个个都目瞪口呆,这真没见过啊。
突然有一个人大呼道:
“好,杀的好!”
接下来就热血沸腾了起来,甚至有人嚎啕大哭起来,老百姓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