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家面馆相隔一条街,靠近怒江方向有一家茶馆。
此时,在这茶馆顶楼的天字号包间内,一个身穿月袍,身姿挺拔的年轻男子,背负一双手,静静的站在落地窗前。
二十二三岁的他,尽显稳重,轩盖如云。
月光的映衬下,被冰封数天的怒江,再次恢复了水面奔涌,江浪滔天的情景,大浪的轰鸣声,即使隔着很远一段距离,也是清晰能听得见。
“他就是这么说的?”
本尊正是秦浩的年轻人,淡淡的问了一句。
“对对对。”之前在面馆里找陈阳的那领头人,此刻依旧心有余悸,伸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道:“他还说,我能活着,完全是给少爷您的面子。”
“呵呵……”
一旁本坐着的赵飞燕,噌得一下站了起来,冷冷的说道:“这沈重,真把自己当成天王老子了?我秦浩哥,需要他给面子?”
“要我说,也无需这么客气,直接找上门便是!”
秦浩转身,轻撇了赵飞燕一眼。
就这一眼。
刚才还颐指气使的赵飞燕,顿时嫣儿下去,深深低着一个头,噤若寒蝉。
“你下去吧。”秦浩吩咐那领头人,重新盯着落地窗外的怒江,再次沉默。
给自己面子?!
不知为何,对于这个尚未谋面,却几番透露与自己相识的人,秦浩始终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主要是,说不通!
在这几天里,他已经把自己的思绪,以及所有记忆都仔细的梳理了一遍,尤其是人际关系,但并没有发现在这骊山会有谁认识自己。
最关键的是,他本身就没有几个认识的人。
那么,会是谁呢?
一念至此,秦浩有些心力交瘁的捏了捏眉心,“明天,我去会会他。”
赵飞燕点头,但心里却十分不解。
她实属难以想象,自己眼中的英雄,道宗最当红的一个青年佼楚,怎会对一个尚未谋面的人如此谨慎?
最起码,在她看来,这明显有些不符合常理。
“陪我出去走走。”秦浩道。
赵飞燕连忙亲密无间的搂秦浩的胳膊,“好的呢。”
……
月光清冷,寒风不止。
实际上,刚才陈阳刚才是可以去找秦浩的,但……
世俗界的事情,尤其是秦浩弑师,尚未查询清楚,在什么不知道的情况下贸然与他见面,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陈阳抬起食指,杵了杵眉心,脑壳疼!
当初天真无邪,玲珑剔透的一个人,怎么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轰!
轰隆隆!
正当陈阳陷入沉思的时候,远处,也就是城外方向,突然蹿起一束又一束光柱,于这苍穹之上陡然炸开,璀璨的烟火,占据了大半个天空。
沉闷之声,荡起层层回音。
无数人驻足仰望,惊叹,羡慕等各种情绪,自面庞之上一一闪过。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游湖宴要开始了。”徐巧淡淡的看了一眼,对着陈阳解释道:“这所谓游湖宴,说白了就是顶层名流举办的一场晚宴。”
“这一次,是由稷山书院一位嫡系少爷举办,据说,是为了庆祝他拜了一位师父。”
说到这里,徐巧抑制不住咋舌道:“有小道消息在传,这位少爷所拜的师父,正是赫赫有名的东照神候。”
“哦?”
陈阳眸光陡然一闪,但并没有着急开口,静等徐巧的下文。
徐巧接着道:“我个人猜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而且,今天的游湖宴上,应该会公布出来,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