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飘摇,人海如潮。
巨大的广场之上,黑压压一片人群,均是黑色装束,胸口别着一朵白色小花。
无数黑色雨伞,就像是撑起了一片另类空间,落在伞盖上的大雪,从一开始就到现在,就没有停止过。
天地同悲,青烟袅袅。
丧钟靡靡。
本尊正是李济深的老者,两鬓斑白,副手立在台阶的最上层,就这么高高在上的俯视陈阳。
作为庙堂之上,首屈一指的顶尖大人物,实际上并没有任何那种盛气凌人,以及桀骜张狂的气势。
反倒是,面相和蔼可亲,温文尔雅。
倘若不是事先知晓他的身份,给人的第一印象,定会认为是某个老教授,亦或者邻家老爷子。
灵堂就在他的左手边。
此刻,他一言不发,就这么盯着陈阳。
陈阳一手负后,一手持剑,淡然一笑道:“像我这种人,以往做事,一向是管杀不管埋,而今呢,却开始管杀又管送行?”
看似一句询问自己的话,让本就略显沉闷的气氛,陡然变得凝重。
不少人的瞳孔,陡然间放大。
惊觉毛骨悚然。
这个家伙,是不是狂妄的有些过分了?
李济深就在眼前,他这是要做什么?
他身穿一套白色长袍,一手持剑,在说完这番话之后,大致看了面前的灵堂两眼,就这么轻抬脚步,缓缓登阶。
他眸光深邃,气势如虹。
他身姿挺拔,巍峨如山,隐隐当中有冲霄气势,氤氲而生。
不撑伞,任由风雪拂面。
再看场上,一片肃穆。
不少人,对这张年轻的面庞太熟悉不过了,心底更是留下了严重的阴影。
这位统兵总帅,是在太嚣张跋扈了。
今天,这种长场合之下,竟公然现身?
清晰可见,李济深目光微凝,锁定陈阳。
陈阳似有所感,抬起头,隔着阶梯与这位相国大人四目相对。
一下子,就像是豺狼遇到虎豹。
紧接着,绰绰人影攒动而出,严阵以待。
陈阳视若无睹,继续前行。
即使千万人阻拦。
我,义无反顾。
台阶的两侧,人影不断闪动,除了一些维持秩序的保安之外,不乏一些顶尖拳师。
半步神罗天征,就有两三人之多。
一下子,本还肃穆庄严的广场之上,陡然变得着紧张,凝滞的气氛,带着一抹剑拔弩张。
现场环境,陡然变得诡异。
甚至有一种,将在场每一个人,不管有没有关联,都被牵扯了进去。
当然了,他们搞不清陈阳究竟哪来的胆子,以及李济深,为何始终保持沉默?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位相国大人不是很高兴。
毕竟,今天是李济堂的葬礼,没人愿意让死者遭受打扰。
今天这葬礼要是被搅和了,堂堂相国大人的颜面往哪里搁?
哗啦啦!
现场的顶尖拳师,还在不断增加。
甚至可以说,以陈阳为中心,四面八方都是严阵以待,目光深邃的人影,虽然还隔着一段距离,但只要一声令下,他们便会以山雕扑兔的姿势,一拥而上。
“怎么,似乎不太欢迎我?”
陈阳在距离李济深不足五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杵了杵额头,明知故问道。
众人看着这个年轻,气场强大的年轻人,心底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