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长安陵园不远,有一家百年老字号的酒楼。
皑皑白雪覆盖,使得这座本就极具古风的酒楼,竟有几分水墨画的感觉。
相比于不远处,通往长安陵园主干道上沉闷的气氛,这里倒是热闹非凡,酒香与茶香碰撞,刺激着人们的味蕾。
整个大厅,坐的满满当当。
众人交杯换盏间,均是在谈论关于陈阳,以及李济堂葬礼的事情。
言语当中,充斥着对李济堂的尊敬。
可但凡涉及到陈阳,却又变成了滔天的谩骂,以及无休止的指责。
靠窗边的一个位子上,一个白袍青年独自饮茶。
本尊正是陈阳的青年,听着这些针对自己的人身攻击,面无任何表情,也没有丝毫要去理会的意思。
热茶香气扑鼻,窗外大雪纷飞,倒也是惬意。
“哼!!”
与陈阳相邻的一桌,坐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衣着普通,眉宇间却散发出一股沙场男儿才有的气息。
他把酒杯狠狠地砸在桌面上,冷哼道:“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有人肆无忌惮的攻击统兵总帅,不是蠢就是坏。”
丝毫不掩饰话语,荡漾在整个大厅内。
一石激起千层浪。
本喧嚣不止的大厅内,顿时沉寂了下来,变得悄无声息。
一众人纷纷转移视线,盯着这个年轻人。
“小子,怎么说话的?”
“你骂谁呢,信不信老子抽你丫的。”
继而,不少人针锋相对,乃至拍案而起。
“怎么,听不懂人话?”
年轻人也是个暴脾气,而且丝毫不怵,冷冷的说道:“至于我骂谁,你们心里就没一点数?”
“小杂种,我看你是想死了!”有些威胁道。
“死,有什么大不了的?”
年轻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张刚毅的面庞尽显惆怅,眯着一双眼,遥望窗外的飞雪,“死了也就死了,人死卵朝天。”
“怕就怕啊,脊梁骨就此弯下,往后再也没有直立起来的希望喽!”
“先辈们,用白骨与鲜血才铸就了我们而今的万里疆域,可我们呢?北方雪域不废一兵一卒,我们便乖乖的将金陵江以北割让出去?”
“孬种!!”
“往后,我倒要看你们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一群丢人现眼的狗东西。”
众人:“……”
这席话,让场上陷入了一片沉寂。
年轻人直接放弃杯子,拎起酒瓶子喝了起来,“不知是说你们天真,还是装聋作哑,等北方雪域占据了金陵江以北之后,难道他们会就此罢手?”
“最终的结局如何,老子用屁股想都都得到!”
“而你们,却在这里喷粪,恶心不恶心?”
年轻人摇头晃脑,黯然神伤,“统兵总帅在关键的时候挺身而出,也不知道他在听了你们这些人谩骂之后,心里会是一种什么滋味。”
“他,终究是一个人抗下了所有。”
“哼!”
有人脸上立马挂不住了,嗤笑道:“少在这里给他贴金,你敢说他没有任何私心?”
“就是!这人生在世,不为名就为利,没有例外。”
“黄毛小子,你懂个屁。”
有人开了头,立马就是一群人附和。
为了自身立场也罢,此刻的面子也好,总之丝毫没有因为他这一番话,从而有任何的改变。
“我或许是不懂。”
年轻人呢喃自语,“但我知道的是,统兵总帅他完全可以不出这个头,这天下之大,他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