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距离与蛮夷一战,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对于普通民众而言,这场国战的余威已经逐渐散去,新的一年新的开始,大家也逐渐将重心放在了事业了。
一切都步入了正轨。
小凤彻夜未眠,虽然嘴上一直说秦浩是个爱吹牛的骗子,但却一整夜都在床边照看。
这家伙看上去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惨白的面色始终没有恢复任何血色,时而咳嗽,总会有血迹跟着溢出。
心疼归心疼,小凤却是没有办法。
一大早,他准备联系朋友,将秦浩送往医院。
然而,家里突然多了一个陌生人,怎么可能不会被家人注意到。
在父母的追问下,小凤虽有想隐瞒的心意,但见事已至此,索性把心一横,直接了当的回应二老,秦浩是自己的男朋友。
刚谈的,但也因为身体出了点问题,才暂时住在家里。
是从金陵来的,不久之后,他们大概率会结婚。
父亲眉头深锁,却只字不言,倒是母亲直接就跳起来了,一个身体有问题的家伙,而且刚谈就赖到家里来了,这还了得?
“你这孩子一到关键的时候怎么就脑子短路了呢,一个病秧子也往家里带?”
母亲樊香怡,直接一口否决,劝阻道:“先不说他家世如何,万一哪天他病死了,你怎么办,当一个寡妇,还是拖着孩子改嫁?”
然而 ,一番苦口婆心的劝阻,换来的却是小凤的置若罔闻,甚至针锋相对,连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樊香怡顿时火了,一番威胁加恐吓,甚至是哭哭啼啼, 却没有让小凤的态度有任何的转变。
很快。
周围一些街坊,已经把这件事当成了新鲜的谈资,一众人指指点点。
本就憋着一肚子火的樊香怡,大感脸面丧尽,已经是怒火爆棚的她,立马联系了小凤的大哥毛军,准备直接来硬的,管小凤同意不同意,先把那个病秧子扔出去再说。
整个家里,除了小凤之外,没有人知道,他们口中的病秧子,就是独自打上王家,并连续掌掴王腾几个巴掌的年轻高手。
当然了,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看起来毫无背景的,什么不知什么来头的家伙。
他有一个举世皆知,无人不知其大名的大哥。
约莫一个小时后。
一个穿着貂皮大衣,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脚蹬光亮的尖头大皮鞋,腋下夹着一个皮包,年纪在三十岁的男子,带着七八壮汉走进了毛家。
正是毛家的长子,小凤的亲大哥,毛军。
“是哪个杂碎,赖在我家不走,还想打我妹妹的主意,立马给老子滚出来!”
毛军洪亮的声音,陡然在院子里炸响,早已准备棒打鸳鸯的樊香怡第一时间走了出来。
“妈,人呢?看我今天不弄死他!”毛军道。
“就在你妹妹的房间。”
樊香怡放下手上的事,在前面带路。
哗啦啦。
一群十几个人,大步跟上。
这么大的动静,整个毛家人都走了出来,就连街坊四邻,也纷纷站在大门口,探着一个脑袋等着看热闹。
毛军点上一支烟,拎着皮包,龙行虎步,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但怎么也难掩饰眉宇间的那抹高高在上与傲慢。
再加上这一身装扮,颇有几分暴发户的模样。
轰!!
毛军抬腿就是一脚,踹开了小凤居住的院门。
正握着手机,准备联系朋友前来帮忙的小凤,被这突来的一幕吓得险些跳了起来,刚转身,便看到母亲领着自己的大哥,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床上躺着的,就是那个病秧子?”毛军也不废话,上来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