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陈家继承人之一,位高权重,曾经无光无二的陈潇,血迹早已浸湿了全身,双手死死抓住枪杆,大口喘息。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头遭受重创的野兽,因失血过多,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
哒哒哒。
陈阳迈开步子,最终立身在陈潇面前,“我听说,你一开始的意思,你这位三少爷并不准备下场,是因为我不够格?”
“还说,像我这样一个罪人之后,死在外面最好,否则污染了你的眼睛?”
“除此之外,你还说了很多,要不再复述一遍?”
陈阳背负一双手,盯着陈潇,认真的问道。
呼呼。
这样一番话,让陈潇的呼吸变得越发沉重,神情慌乱,一双眸子闪烁不止。
已经是人尽皆知了,他还如何辩解?
除了死死咬着一口牙,他什么也做不了,也不敢有其他什么举动。
“你陈家算个什么东西,至于把自己摆上如此高位吗? 而其他人,就可以任你们凌辱了?”
噗!
本想说点什么的陈潇,在感到面庞火辣辣灼烧的同时,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再次萎靡了几分。
“兄弟,我,我们是堂兄弟啊,血溶于水。”
陈潇凄惨的开口,苦苦哀求道:“看在血缘的份上,你,你就大人大量,给条生路吧。”
“而且,我认为,我已经承受了足够的惩罚。”
陈潇指了指贯穿身体,卡在肩胛骨当中的长枪,“真的已经够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堂堂陈氏皇族三少爷,此刻却如一条丧家之犬,眼泪汪汪,苦苦哀求。
舍弃尊严,气节全无。
于独孤鸣一样,不过是想苟活于世罢了。
只不过,谁都想不到,之前以孤傲,且极为讲究出场的三少爷陈潇,最终竟会落入这般田地。
他的样子,就像一条伤残病狗。
“我听说,以前的陈氏皇族家风严谨,门下族人品德优良,而今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了?”陈阳好奇的问道。
陈潇嘴角淌血,戚戚无声。
以前确实是这样。
但自从二十八年的那个血夜后,整个陈氏皇族便逐偏离了原有的轨道,逐渐变得放荡不羁。
这番话,引起不少人感慨。
那些美好,都已成为了过去。
“你一个罪人之后,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颐指气使,教训我儿?”
毫无征兆间,一道沉闷如雷的大喊,让刚刚沉寂的场上再次躁动了起来,这是,又有大人物登场了?
入眼处,一个中年人撕裂空气,暴掠而来,直奔陈潇所在之地。
“爸?!”
本以陷入绝望的陈潇,一双眸子陡然璀璨发亮,大喜过望,竭力的大喊道:“爸,救我,快救我啊!!”
“如此伤我儿,你过分了!”
一位身材魁梧,留有八字胡的中年人负手而来,迷成一条缝的双眸,尽是森寒之意在闪烁。
“过分?”
一陈阳顿时就笑了,“不知你是如何界定这两字?”
“哼!”
中年人,也就是陈立荣,冷冷道:“你这个小杂种,为了吸引我陈家的注意,竟无端击杀南极皇族之人,难道不是想放大事态,让我陈家不得不介入?”
“可惜啊,人家南极皇族一片好心,指派了一个优秀的姑娘下嫁于你,却被你给毁了。”
陈阳缓缓转身,认真的问道:“既然那女子如此优秀,你为何不收为儿媳?”
“闭嘴!”
陈立荣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