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青年身为队长能力优秀,哪怕不是队长,他也只能尾随何飞,谁让如今身边就只剩下这么一位男性资深者呢?不跟何飞跟谁?除非自己皮痒,否则借他陈水宏两个胆他都不敢尾随程樱和钱学玲,是啊,单凭耍流氓一条,程樱就有理由把自己打成半死。
说是如此,实际同样如此,从昨晚开始,无论吃饭睡觉甚至上厕所,陈胖子便始终如牛皮糖那样尾随着何飞,诚然大学生猜得出胖子心中意图,可问题是任谁被别人从早到晚24小时粘着总会不爽啊,更何况况对方还是个肥头大耳中年胖子!被油腻大叔长期尾随谁能受得了?
果然,伴随着一夜过去,何飞有点恼了,待用客气中略显不满的语气提醒过陈水宏后,还别说,陈胖子倒也识趣,虽依旧贯彻着尾随何飞方略,但至此也着实与青年之间保持了相对距离,将策略从早先紧贴尾随更改为视野中能看到何飞即可,对方偶尔离开片刻也没啥大不了。
以上便是陈水宏目前脑海打算连同心中所想,而导致其恐惧不安的根源则无疑来自于诡异杂音和怪异鼻血,当然,凡事无绝对,如果说导致陈水宏目前寝食难安的害怕因素来自于近期遭遇,那么正靠坐与右侧沙发的陈光钰却俨然顾不得近期怪事了,他真正害怕的是程樱!
是的,害怕,实打实发自内心惶恐害怕,事实上打从得知彭宇翔是被眼前这看似柔弱的女生亲手所杀的那一刻起,男人便畏惧起对方,时刻担心对方是否会突然动手干掉自己,继而像彭宇翔那样死后连尸体都找不到,毕竟自己当初确实曾参与过彭宇翔杀人计划,黑点摆在那,若非昨天队长阻拦,想必他早就像彭宇翔那样被程樱‘送走’了!
于是乎,陈光钰装起了哑巴,从昨晚到现在,整个人始终维持着心惊胆寒不发一言,哪怕是此刻身在客厅众人皆在,男人仍不时用畏惧眼神瞥向对面,看向目前正靠坐沙发闭目养神的程樱。
时间分秒流逝,过了大概5分钟后,不知为何,女生睁开眼睛,先是环视现场,待确认客厅并无异常后起身离坐转身就走,径直走向隔壁书房。
吱嘎。
脚步轻盈,倩影穿梭,待手指轻推步入房间后,定睛看去,就见还算整洁公整的书房中目前正坐着一人,一名帅气青年。
温暖的阳光透窗而过,照向窗前书桌,而青年则坐于桌前低头打量,以几近凝固的方式聚精会神紧盯桌面,或者说正端详一张纸,一张放于桌面的素描画纸。
见状,程樱迈动双脚走向书桌,在抵达青年身后的同时随口询问道:“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对于青年的认真模样,原本她并不打算干扰对方,不过,待目睹青年那眉头紧锁的模样后,略一迟疑,最终还是忍不住出言发声试探询问。
至于青年……
“呼!”
由于非常了解程樱那远超常人的好奇性格,听过问题,书桌前,早先还眉头紧皱表情复杂的何飞干脆趁此机移开目光,旋即在长呼一口气后顺势回头耸肩苦笑道:“看是看出了不少东西,但问题是我找不出逻辑因果啊。”
“咦?逻辑因果,你这话啥意思?”不出所料,一听何飞如此作答,刚刚还看似沉稳冷漠如斯的程樱竟瞬间变了幅表情,直接以有损以往形象的好奇宝宝状瞪大眼睛本能追问,说句题外话,女生有此做派主要来源于身前之人是何飞,或者说她也只会在何飞一人面前显露此等模样。
(靠,你还真是拿我不当外人啊,殊不知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浑身不自在……)
当然了,何飞心中有何想法暂且不提,见女杀手求知欲满满,待结束过苦笑后,略微一顿,何飞回转身体,继而用严肃神情手指图画解释道:“意思很简单,虽然早在昨晚我就对你和大伙儿解释过图画那极似预知未来的神奇能力,但我却找不到预知能力源于何处。”
“莫非你是指图画本身?”
“嗯,是的,正如昨天你杀死彭宇翔前我便早早从画中得知有人要死那样,图画的预知功能应该是真的,可问题是这幅画的预知能力从何而来?还有那每天皆能自行增加自行改变的图像事物又是何种原理等等,这些涉及到疑点深层的问题我至今仍找不到合理解释,我不相信区区一副画当真能凭空预知未来,所以……”
“所以你目前的研究重点已不再是画中事物,而是延伸到更为隐秘的层次,比如你刚刚谈及的逻辑因果?”
不知是